再者說了,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年這事兒可是他們家老阿郎親自出馬帶了三十六車的禮物,又請的程大將軍同來做說客,
咱們老族長又是不計較嫡親庶出的脾性,又是開朗豁達,被他們家阿郎親熱的叫著幾聲叔父,就當場心軟了,這才點頭將這門親事給應允了下來。
不是奴婢心大,咱們顏氏女,那是清貴無比至極的,別說平妻,就是做他們家的大婦也是綽綽有余,
娘子您一個嫡親女,去給他做個平妻,已經夠委屈的了,還輪的上他們去挑三揀四不成?
他家阿郎雖然是不在了,可還有那秦大將軍是那郎君的二叔呢,更何況還有程大將軍知曉此事,兩衛的大將軍哪個不是對咱們老族長恭恭敬敬的?
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咱們那郎君同意也得接受,不同意照樣得接受,就沒有聽說過,誰家的兒女自己個兒對婚姻大事插腔說話的。
既然跑都不跑不掉的事兒,所以奴婢覺得,咱們不能雞蛋里頭挑骨頭,凈是挑刺兒的撿毛病,人家都忙壞了,哪能再去添亂,奴婢也是瞎說一通,不對的地方請娘子您恕罪則個。”
這領頭的高等侍女,說話慷鏘有力,有根有據,一番話說的是滴水不漏,聽得那容姿秀美的少女,眉頭慢慢又舒展開來,嘴角還帶著濃烈的笑意,少女順手就拿過桌上的一根銀釵,遞了過去;
“郎君每次出手皆是大氣無比,我今日便也想學上一學,香桂你伺候我多年了,辛苦一場,這根銀釵就賞給你戴了,你們三個都跟著你們桂姐姐好好學著,也穩妥一些行事,
我雖然不及郎君的錢多,可賞賜你們幾根銀釵,金簪子,倒也拿的起放得下,就看你們以后如何作為了。”
那叫香的侍女不動聲色的深蹲一禮;
“奴婢謝娘子賞賜。”
行了禮之后,那侍女平靜的接過銀釵收在了袖口里,剩下三個丫鬟看的目瞪口呆,其中一個忍不住念叨出聲;
“娘子您還來真的啊,這根銀釵可是那呂匠頭親手打造的,十幾貫出去呢,老天爺!這說賞就賞了?”
另一個侍女機靈的說道;
“娘子放心,奴婢以后緊跟著香桂姐學習,一定能學的穩穩妥妥,將來絕不會給娘子您惹禍的。”
“說的好,只要你們三個能學的和香桂一般穩重又識大體,呂匠頭親手打造的東西求來也不難,且我另外還有幾支呢!你們也都是知道的。
只要做事踏實穩重,早晚你們都能得手一根,我也不是小氣的主,更是言出法隨,就看你們以后如何行動了?”
三個丫鬟都開始表決心,要向桂姐姐靠攏走近,那美少女也聽得很是滿意,不停的點頭,正在此事,外頭門口傳來一個婆子的聲音;
“啟稟七小娘子,老族長叫您過去正堂里。”
美少女聽了這話,心里噗通噗通的直跳;
“啊?要去正堂里相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