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干凈的布來,快快快……”
整個正堂里因為李鈺流血變得雜亂無章起來,程處嗣疑惑的看著李鈺的血手,快步靠近過來;
“阿弟,怎么回事兒,剛才還好好的,這眨眼的功夫就被傷了?”
李鈺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兄長莫要驚慌,也不打緊的,只因為小弟未有接觸過刀槍劍戟,無有什么經驗,方才左手拿著劍鞘的時候,這根手指太過靠上了些,
寶劍又鋒利無比,出劍鞘的時候就劃過了手指,太鋒利了所以沒有什么感覺,等看到流血的時候已經遲了。”
迎香昔春一臉難受的捧著李鈺的左手,兩人都是眼淚汪汪,這貼身八侍,都是六七歲就進了府里與家主做伴兒,八個侍女將李鈺保護的密不透風,從來沒有叫李鈺磕磕碰碰過一次,這還是第一次碰到家主鮮血直流的場面,昔春不停的念叨著;
“是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沒有護好家主……”
昔春說著說著就眼淚直流,迎香強忍著淚水小聲埋怨著;
“怎么不打緊,這都流了如此多的血出來,男子的精血那是寶貴至極的,郎君尊貴至極的身子,怎么能受傷害,這可如何才能給補回來啊……”
李義也在旁邊著急的直跺腳,李鈺柔聲安慰著所有人,還不當回事的說笑著,想要引開這些關心自己的人心里的注意力。
不過多時探春便領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背著一個小木箱風風火火的進來,那老頭剛進門就叫了起來;
“家主莫慌,小人來也,家主莫慌,小人有止血圣藥在身的……”
李鈺還沒有說話,迎香就沒好氣的嗆了一句;
“能不慌嗎,你不看看這都流了多少血了?”
“是是是,老朽口誤有罪,韓管事請恕罪則個……”
迎香著急的直跺腳;
“哎呀誰去怪罪你來,趕緊的給郎君看看,這傷勢到底如何了?”
“好好好,娘子們請先放手,老朽這就看,這就看。”
幾個侍女剛好拿來新布,老頭干脆利索的拿了過來撕爛一些,就著另一個下人端來的熱水,輕輕擦拭著李鈺的左手,等擦拭個差不多了才發現,只有第二個指頭前端流血,其他地方卻是沒有傷口的。
那老頭快速的打開隨身攜帶的小箱子,取出一個小瓶子,用一個小木勺取了一滿勺白色的藥粉,撒在擦拭干凈的傷口上,然后又撕爛兩指寬的白布,把受傷的那根指頭包裹了兩三層,又找出絲線手法巧妙的鋒了幾針。
這才抬頭看著李鈺;
“啟稟家主,利器入肉三分,未有傷到指骨,如今正是春天生發的季節,每日換一次藥,不出七日便可痊愈,只這期間不能碰水,其他也無甚講究。”
程處嗣剛才第一眼就看清楚了,傷口不大,就是稍微深了一點,畢竟是武將世家出身的,只要沒傷到骨頭程處嗣也就不當回事兒了,安靜的站在一邊。
李鈺不以為意的安慰著眾人;
“好了好了,不打緊了,藥也上了包也包了,都該干什么干什么就是,探春送丈人出去,再賞些銀錢。”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