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都免禮,良庸起來吧,你父親最近可好,虞家姐姐的身體可還康健如故?”
滿屋的漂亮侍女,看著今日兩個少年郎君,打扮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冠帶壓頂,腰懸古劍,當真是翩翩少年郎,侍女們都是眼睛冒光的盯著兩人。
剛直起身子的端木良庸聽到詢問父母,又再次彎下了腰;
“回嬸娘的話,阿耶一切安好還是每日照舊讀書練劍,托嬸娘的福,娘娘的身子依然如舊。”
秦夫人點了點頭,看著窗外話語間充滿了對老友的思念之情;
“自從七年前一別,我與你家娘娘再也沒有見過一面,我兩個閨房密友如今卻要天各一方,真是叫人想起來就難受的不行,
這一眨眼你就成了大人啦,當年你跟在我身邊纏著我的時候,才只三四歲的樣子呢,回去之后可得告訴你家娘娘,我對她的想念之情。”
端木良庸還是彎著腰不曾起身,等秦夫人說完了話這才回應;
“是,侄兒回去一定轉達嬸娘的話,一個字都不會漏掉的。
啟稟嬸娘,娘娘她原本安排的是前年秋天來長安看看嬸娘您的,也順便住上幾個月,彼時忽發渭水之盟,草原上的賊子來勢洶洶,就暫時打消了念頭,
侄兒這次出來的時候,娘娘還說明年一定要出來一趟,也好看看昔日的姐妹們,嬸娘您不必難受,最多明年就能聚會了的。”
李鈺心想著難怪端木良庸舍得把家傳絕學教我,原來上一代就有如此深厚的交情,也不知嬸娘到底是哪家門戶出身的貴人身份,竟然連千多年不出世的端木家族都如此這般的熟悉。
秦夫人聽說閨中密友明年來訪,開心至極,說話都有些激動了;
“太好啦,那我再等一年就是了,到時候我們姐妹幾個又能聚會在一塊了,好啦,好啦我也不拘著你們,知道你們那邊院子里還有一堆兄弟好友在等著的,年輕人就該去你們年輕的堆里才能痛快的。”
“是,侄兒請退了。”
李鈺也跟著嬉皮笑臉的說道;
“那嬸娘俺們去了啊,您可別再說兒不想陪著您的話了,這可是您老人家自己要趕我走的嘻嘻!”
“你這猴崽子,就沒個正形的樣子,還不快快退下。”
李鈺夸張的彎下腰鞠躬下去,嘴里模仿著侍女們答應的口氣拉長了嗓音;
“諾~”
秦夫人笑著罵了一句;
“貧嘴的崽子還不快快滾蛋。”
“得~嘞,兄長咱們快回去吃酒去吧,走起~”
李鈺的調皮樣子立馬引起了秦夫人和一群侍女的輕笑聲,李鈺大搖大擺的拉著端木良庸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