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快點請李縣伯出來,我等許多人都沒見過縣伯的當面呢……”
李鈺在上房里聽得清清楚楚,趕緊給皇帝陛下行了一禮,又給一群長輩行了一禮,一群重臣全都是微笑著點頭用眼神鼓勵著李鈺出去。
李世民總算和顏悅色的點了一回,溫和的揮揮手示意李鈺可以離開了,李鈺帶著兩大干將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從院子里最后頭往前面的舞臺上走去,一路走一路行禮;
“拜見諸位長輩,拜見各位族長族老,李鈺這廂有禮了。”
“哎呀李縣伯快快不要去如此多禮,哎呀原來李縣伯如此年輕有為啊,真是像了老縣男納。”
“可不是嘛,和他們上代二房的族長一模一樣的灑脫,你們看這走路的姿勢都沒什么兩樣的。”
“是啊是啊,他們二房這代的族長恐怕比上一代的更加厲害呦!”
李鈺三人一邊寒暄一邊來到四個桌子前頭,多少人看著呢可馬虎不得。
“末學后進藍田李鈺見過郎中。”
盧繼善立馬攙扶著李鈺不叫他行禮下去;
“李縣伯莫要如此多禮,此處有勞李縣伯來講講一些售賣烈酒的規矩,本官暫時去一旁歇息片刻,這里就交給縣伯了。”
“郎中忙了半天了,也該您歇息片刻身子的,郎中請。”
“請。”
盧繼善順利的把舞臺空了出來給李鈺,自己又到了一邊,坐在影背墻旁邊的一個太師椅里,眼觀鼻鼻觀心坐的端端正正,目不斜視。
蕭統坐在了李鈺左手的一把椅子里,劉琪帶著兩個倉部司的主薄坐在李鈺右手的桌子前,開始磨墨。
李鈺也不客氣直接就開始說話;
“客套話我也不多說了,今日大家能來這里,各自的心里都是有一把尺子的,我也不多說什么廢話了。
我只想說一點,大家來對了,跟著陛下走跟著朝廷走下去,只有美日子等著大家去享受,至于那些不來的嗎……
我可不敢保證什么的,從一開始的時候,陛下找到我李氏二房,商量著朝廷遇到了些許難處,問我們可有良策,我二話不說拿出了釀酒的秘法。
這不,一會兒升做縣子,一會兒又是升縣伯的,說實話我也有些不好意思,當初我覺得銀錢太多了我年紀輕輕的要這些作甚,陛下英明神武的圣主,是要勵精圖治的,還不如送給陛下多好,于是乎一半就給了朝廷。
陛下最近總是對我說什么讓我孫子繼承爵位的事兒,我就束發的年紀還沒有大婚,聽那些話也聽不大懂,再者說也感覺太遙遠了些,就沒當回事。”
李鈺這里順口胡鄒有的沒的只管往外扔,但是一院子的能人可都聽得仔細再仔細,生怕聽漏了什么,全場鴉雀無聲,許多人心里直接拐了好幾個彎。
哼說的輕巧,又冠冕堂皇至極,皇帝能去找你商議一個孩子商議朝廷大事兒?還不是想要拿你們李氏自己的二房先開一刀,當誰看不出來了。
皇帝想要找你開刀解決朝廷的危機,算你聰明立馬就拿出一個釀酒的秘法出來保住二房的產業,
又把一小半交給了那些皇帝的心腹大將討人情,剩下一大半交給了陛下,這才保住你們二房的一切,當我們是瞎子嗎,表面上的一團和氣可瞞不住我們這些老江湖的。
屋里的君臣聽著李鈺又是故布疑陣,又是裝的和和氣氣,話里深處卻透著一絲無奈至極,一群重臣都是聽得一愣,這些話恐怕不是這李大朗自己想出來的,恐怕是陛下所授吧……
李世民看著一群大臣有意無意的偷看自己,李世民也是郁悶至極,他怎么能不明白這些人的想法?
肯定是懷疑那孽障順口胡說是自己教的,李世民是什么人物,聽著李鈺的話看似沒有章法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其實深諳兵法之道,虛虛實實,李世民也聽得津津有味故意不去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