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二房的老司徒沉重的點點頭;
“然也,賢弟說的一點不錯,這事兒某家也是積極贊同的,朝廷抵抗不住那些野人,到時候人家殺進來又要捉我們許多漢人去做出死力氣的奴隸。
這漢人的事情還要漢人出力的,有余錢的人家出些力氣不算無用功,大國不保到時候再有錢也是枉然。
然!到了需要的時候還是兒郎們上去頂住,那些老舊破爛的盔甲兵器確實也該換上一換了。”
盧氏的大族長盧繼德也是頻頻點頭,不緊不慢的說道;
“這事兒大部分人都能接受,只是登記姓名就罷啦,怎么還要寫個出身來,又是何故,鄭家二叔父可知其中緣故?”
“哦方才我都問的清楚明白,說是至尊發下的話,出了銀錢的人家,姓名要寫在一個功德碑上,然后等石匠雕刻好了就立在朱雀大街中間,供后世人瞻仰觀看祖宗們的德行?”
“嗯?”
“竟然還有此事?”
“這是何人想出來的,這都比得上正史記載了,可是一場大事情。”
那去打聽消息的鄭氏第一刑罰族老,鄭大族長的嫡親二弟激動的說道;
“可不是嘛,我聽了也是心動不已,我等也不缺奴仆,不缺銀錢使用,更是家大業大,官也做了,可是這種流芳千古的美名卻是沒遇到合適的機會,這次連我都動心了的。”
盧老司徒看了看幾個人繼續說道;
“流芳千古人人都是想要的,不過當下嗎,保護家族經久不衰還是要站在第一位的,從祖宗手里接過來的家業,即便不能添加磚瓦,至少也得安安生生傳下去才是。
朝廷缺錢咱們這些大戶出一些血也是正常之事,盡管當今的皇帝說了是自愿的,可咱們兩族不能當做耳旁風,多的不必多說,大家都是一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孰輕孰重可要仔細分辨,與皇家對抗,最后一定是窮途末路,若是跟著皇家走,處處迎合?
雖不能說可以怎么輝煌,不過起碼也是好事一件,所以流芳千古在其次,保全家族乃是首當其沖,咱們今日過來為的哪般都是心知肚明,這事兒不可落于人后的,好處以后會有的。”
那鄭氏的大族長叫了半輩子官稱總是改不過來的,小聲湊合起來;
“大司徒所言甚是,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今日過來本就是想著破財來的,不破不立,這個破字今日至關重要,破的越多,家族才能越穩當。”
盧氏的大族長盧繼德也很是贊同兩人的話;
“兩位叔父說所說正是大道理,今日皇帝親自前來,無非就那幾個目的,也是想來親眼看看哪些人是主動的?
那些人是緊跟著朝廷的,只看那裝瘋賣傻的太原王氏四房的族長,就能清楚一切了。
當年他們太原王氏四房,出了許多銀錢絹帛錢資助李家,成事之后分文不要回去,還拒絕出仕為官,
如今他三個嫡親子都在三省六部里頭平步青云,皇帝明顯對太原王氏打壓的厲害,唯獨他們四房卻不受任何的影響,今日他叫價購買那些地盤的時候又是想都不想,直拿著銀錢絹帛硬往外頭砸,這可不是失心瘋病,這是老謀深算,又來當做一場買賣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