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琴的老四也跟著微笑起來;
“侯爺您莫要再謙虛客套了,誰敢見笑侯爺您的大作奴家第一個不依的,除非他是個不懂學問的,但凡吃過十年墨汁的,立馬就能分辨出好歹。
您說就是個小令,可是天下間的學問人不知多少去了,又有幾人能做出侯爺這種小令出來?
奴家最是喜歡侯爺那首小令的,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苔花如米小,也學牡丹開。
苔花怎么了?照樣可以像侯爺說的那般,學著牡丹那樣開的鮮艷無比,開的高貴十分,開的自豪從容……”
四女都是曾經的貴族,如今卻落的國破家散,湊到一塊兒相依為命,所以對李鈺那首小令中的意境最是喜歡的,特別是里面那種小人物,卻活的瀟灑無比的境界十分符合四女的口味,
這會聽得撫琴的老四又念叨了一遍,其他幾個也都在回味那種意境,頻頻點頭表示贊同李鈺是個大家。
姐妹四人老大老三老四都積極發言,唯獨那舞神美女二娘子坐著癡癡發呆,櫻桃小口一開一合也不知道在念叨著什么!
直看的四姐妹中的老大十分不喜,自己姐妹四人雖說是因為種種需要,而躲避在這平康坊里最后一層胡同,
可是自持甚高,除了李鈺魯莽的撞進來,還從來沒有接待過任何一個客人,這里就是他們姐妹四人避世的桃園,靜修的清幽所在。
四姐妹之前的家族都是貴族,尤其是這老大,其父親那是曾經的從一品大員,身份更加尊貴,
這姐妹四人的出身可都是很有身份的存在,即便如今國破家亡了,可是從小大大的熏陶那是放不下的,對于禮儀當面依然講究無比!
人家小侯爺先不說爵位,只說隴西李氏家族二房的一族之長,千年的世家大族,何等身份的存在?
不但沒有看不起自己四姐妹,反而處處講究禮法,把四姐妹尊敬的猶如座上賓客,又放下身段,為二妹做了一首詩詞,
人家還謙虛的說是小令,恭維的話一堆,把二妹的舞姿夸的人間少見,你就算無動于衷也至少該拿個禮節出來感謝一番吧?
看著自家妹子還在無動于衷,四女中的老大終于忍不住了,輕輕的咳嗽了一下,微笑著說道;
“二妹在想些什么,侯爺為你做了詩詞,又把妹妹的舞姿秀美之處,夸的花團錦簇又入骨三分,妹妹怎么還不來感謝侯爺一番,要等待何時?”
這老大的話說完,其他兩女也都紛紛扭頭看著自己家的姐妹,雖然不開口,但是臉上的表情明顯都是在催促自己姐妹趕緊說話,可別太失禮了叫人家侯爺笑話。
“啊?”
“哦。”
回過頭來的三娘子趕緊低了頭顱;
“多謝侯爺抬愛,侯爺謬贊了,奴家哪有侯爺您夸的那般好,只是從小就愛舞,喜好這一口,平時都是自己鬧著玩的,除了之前那次侯爺帶著圣人門徒到來,奴家還沒有跳給誰看過呢。
大姐莫要錯怪我了,小妹可不敢失去禮數叫侯爺見笑的,只是聽得侯爺做出詩詞,感覺頗有味道,
正在回味其中的意境有些走神罷啦,萬請侯爺不要怪罪奴家,只是奴家很好奇,不知侯爺這一首可想了題名,還請侯爺賜告。”
二娘子一邊說話一邊就著坐姿欠下了上半身做禮,李鈺看著那二娘子醉心于舞蹈的樣子,心里感嘆這才是真正搞藝術的,不圖出名不圖錢財……
“不敢請教二娘子貴姓?”
“有勞侯爺下問,奴家賤姓薛。”
李鈺聽到這薛姓心中一怔,既然姓薛恐怕與前朝的司隸大夫薛道衡難脫干系的,如此推算一下這姐妹四人應該不是前隱太子李建成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