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受什么?不接受什么?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個閨女家的怎能來胡言亂語?若是這樣那成何體統了?”
林氏看看不好說通自家男人的倔強,再次更換套路,干脆來了個以退為進;
“是是是,夫君說的對,不過這是您的骨肉血脈,您就是把她許配個瘸子,傻子,就讓她認命便是了。”
“你這是說的什么話?她是我親生的骨血,我怎么會不顧及她的感受?又怎么可能給她找個瘸子傻子人家?奈何媒婆們來說的那些人家基本沒有上等好家,我總不能去舔著臉找下家吧?”
“您要是真顧及容娘的感受為何不去聽那老夫人說話?只顧自己發怒?”
林五很有些不服氣的辯解著;
“說什么?她們就是一心想要拿回大管事的大權誰還看不出來了?老夫不用去聽那些沒用的!”
林氏決定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她太了解自己的男人了,一根筋不拐彎的,你要是不和他挑明了說,恐怕再說一個月也是枉然的。
“人家老夫人問~是否跟著族長去了宮里張見識您卻說去了**個人呢,人家把話說的透透的,您只顧發脾氣不去品味一句,容娘得族長寵她,提了大管事的位置,可是您也想想,憑咱們林家小門小戶的,容娘她能坐穩一輩子?把大權捏在手里頭?
咱們李氏族人這么多,如今二十一個姓,容娘壓根兒沒有人給她傳授經驗,她能管住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兒?
說句難聽的咱們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容娘沒有擔任大管事的時候,府里一切照舊,不還是人家劉娘子管著?
無非就是名頭被阿郎拿去了,容娘上位之后還是人家管著,容娘不過就頂著個大管事的名頭,另外領著內宅第一大管事的月例,到底容娘是閑著享受富貴,還是腳不沾地管事情管的精疲力盡,也不必多說都在那兒擺著呢!”
林氏這些話說的都是事實,弄得林五憋的不行卻無法反駁,悶悶不樂的坐著,林氏看有希望了趕緊再添一把柴火上來;
“所以人家劉老夫人說的對,容娘的位置不在這里。”
“什么意思!我兒的位置不在這里在哪里?難道我兒就該做個侍女去伺候人嗎,真是混賬至極的話。”
林氏看著自家男人又要發火,趕緊來將了一軍,想要先把自己男人的火氣截斷再說。
“夫君您怎么就一根筋呢,就不能想想別的?非要去做侍女嗎?就不能做個主子……”
林氏的話沒有說完林五就震驚的坐了起來;
“什么?”
“我的天!林娘子你莫不是癲狂了吧,或者是得了失心瘋病,你這個婦人還真是敢想吶!你怎么不想著叫你閨女做咱們李氏二房的主母正妻大婦呢?”
林氏也被嗆的滿臉通紅,可是為了閨女的以后,為了……林氏倔強的回應著;
“這我可不敢想的,也知道沒那個本事,咱們家也不配的。”
“你知道不配就好,趕緊把你這種瘋子一般的想法給收拾起來,真是荒唐至極的,你還真敢想,就不怕說話風大閃了自己的舌頭?”
林氏不顧自家男人震驚的表情,自說自話起來;
“做主母是不配,不過做個妾室也不是沒有一點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