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老族長出手咱們倆早就死在路邊了,你不想著報恩還要逃跑我說你你也不聽還要打我……
你個沒種的,連個后代都不會生的陰陽人還要來打我,這會兒被抓了眼看著要被打死了,就又來求著入戶籍,我呸!軟蛋雞兒一個的慫貨!
這會兒大家都要被族規打死的我也不在乎了,老娘也不怕你了我要跟你和離,就是被族規打死我也不做你們裴家的女人,就從這會兒開始咱們恩斷義絕,反正連個閨女兒子都沒有的……”
整個廣場十分安靜沒有人亂說話,如今都在學規矩明白了許多,可不像以前那樣散漫了,看熱鬧的十九姓家生子們更不可能亂說的,所以整個廣場就顯得這群叫花子哭哭啼啼,許多人都想罵幾句的最終都被旁邊的親人拉住。
李鈺一句話不說冷冷的看著下頭的幾十號男女老少,聽見那個女人的哭訴扭頭看了看旁邊林家一個管事。
那管事是個帶隊抓捕他們回來的,立馬上前一步小聲回答;
“啟稟族長,那夫人沒說瞎話,我等抓他們的時候,這婦人還想逃跑回來咱們莊子里,卻打不過她男人,又被狠狠地揍了一頓,現在頭臉上還是傷。”
“哭什么?當初你們逃跑的時候怎么沒有想到還有今日的禍事?人來!把那哭哭啼啼鬧騰不休的婦人拉走。”
“唯!”
李鈺一聲令下立馬就有兩個彪形大漢出去,抓小雞一樣的拎起來地上正在哭啼的婦人就大踏步離開廣場。
廣場上跪著的一群嚇得不敢再哭鬧了,都慢慢安靜下來,李鈺朗聲說道;
“我們李氏前兩代族長收留你們這些人馬的時候,你們盡是無家可歸,走在逃難路上,馬上就要餓死的,當年可都寫了文書契約,你們也簽字畫押過的,所有人家的賣身錢都是你們自己開口要的,我李氏不曾還價一句,要多少就給多少,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真要計較起來說你們是李氏的族人也不算胡亂說話,便是你們沒有入哪家的戶籍,沒有大家長約束暫時沒有家法處置,可還有李的族規在這里擺著!
明白告訴你們照著我李氏的族規,陣前逃跑的一律處死,不過李氏二房分房之后的八百七十四年歲月里,無有一個族人觸犯這條,所以按照我李氏族規你們今天一個都活不了。”
李鈺這些話說出來等于把當場的幾十個難民老小的生死大事兒全部蓋棺定論做了個結局,立馬就有人大苦起來。
“族長俺不想死啊,您把俺放了吧,俺給你做奴隸都行的!”
“郎君啊你就放過我個老婆子吧,我都六十多的人了,打死我你不覺得壞良心嗎,啊啊啊……老天爺呀救救我這個可憐的老婆子吧……”
“郎君俺們現在就入你們李氏的戶籍中不?現在就入俺們不跑了,以后都不跑了的。”
李鈺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晚了一切都晚了,李氏不缺人馬,更是不需要你們這種人,一個都不需要的。”
“可是郎君啊,俺們終究不是你們李氏戶籍的人口,俺們還是朝廷的百姓里,你不能打死俺們!”
“不錯俺們還是新朝的戶籍呢,你們沒有權利殺俺們,有本事放了俺們咱們去長安城大理寺打官司去。”
“就是就是。”
“不錯,你們說的一點不假,也是實情,你們終究是沒有來得及入我李氏的戶籍,嚴格來說確實不能算李氏的族人!”
李鈺這句話立馬燃起這些要死的人的求生希望,下頭人立馬開始大聲叫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