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老頭聽了族長的話都是沉默不語,有的搖頭嘆息,有的緊皺著眉頭,總體來說沒有一個笑臉。
李鈺放了幾句涼腔渾不在意別人的感受,扭頭看了看地里基本都在忙碌著放水收攏的活計,李鈺伸了個懶腰;
“走吧娘子,咱們回去研究研究今天怎么吃那些熊掌,然后美滋滋的睡上一覺,下午我還要去看看新的釀酒作坊修造到哪一步了。”
“是郎君。”
劉大管事才不管別人什么表情呢,怎么折騰莊稼和伺候時令她一句也聽不懂的,從小到大都是衣來張口飯來伸手,劉娘子哪里能懂地里的活計?
李鈺轉身帶著烏泱泱的一大幫子人離開而去,身后還傳來那些老頭的聲音;
“鄒大管事,族長不懂十令蔬菜的種植季節,和習性,您沒事兒的時候也給族長說道說道,免得族長隨手安排,到時候咱們種不出那些不該出現的東西?可如何交差?
是咱們不努力干活?還是種植方法不對?又或者種了不該種的東西?這些都是不小的麻煩呢?都是老手了弄些惹人見笑的事兒出來,可不就是壞了一輩子的名頭?到時候我這老臉都沒地方擱了呢?”
“張老您別著急,族長年紀太小可能想的有些簡單了一些,我會跟族長說道這些的,不過您還別說萬一真能種出不該出現的東西,不也是個震驚天下的事兒嘛!”
鄒淑儀能怎么說?只能說些好聽話來安慰這些十分用心的老人了。
鄒淑儀隨口的安慰話剛一說完,一個扯的滿臉通紅的老頭終于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嗨!我說大管事呦,您可別說好聽話對付俺們這些老家過了,也不用來安慰我等,都是在地里混了一輩子的老手,啥時候種啥都是老祖宗們定下來的鐵規不可更改的,
那菠菜還好說一些,春夏秋冬都能種出來的,生菜春秋兩季節都可以,那黃瓜是夏天吃的,像這種春夏吃的時令若是收了莊稼之后再種,下半年了都,到了冬天全部凍死了,可怎么種的出來呦?這……這一股腦的都放在一起種就夠新鮮的了,還要全部擱在一塊兒地里種,這傳出去不得叫人把牙都笑掉?”
鄒淑儀也是一臉的無奈,族長在的時候你們一個屁都不敢放,這會兒人家走了,你們把我往墻角擠兌個什么,真是的我又不是出氣筒,無奈的鄒淑儀又不好得罪這一群莊稼能手,只能繼續哄著;
“諸位莫急,諸位莫急,這事兒我會找機會給族長說的,我看咱們今天還是趕緊說說這遠剩下的地,是這幾天就整啊還是,再過幾天安排粟米……”
李鈺一邊從田埂上下來,一邊捂著嘴笑的不行,一股腦把一年四季的蔬菜時令種在一塊地里,可把一群老頭給惆悵死了,連探春都在一旁拿絲巾掩蓋著嘴角偷笑不已。
劉娘子又不懂這些,看著好幾個人都笑了,就湊上前去打聽;
“玉琴,郎君說的那些蔬菜時令不能放在在一塊兒地里種嗎?郎君叫他們怎么種就怎么種好了,怎么那群老頭一堆的廢話?我看齊家的老九叔也皺著眉頭,到底是什么情況?”
“哎呦我的好娘子唉,您可小點聲的說話別叫誰聽見了去,族長方才說的那些有的是春天的,有的是夏天的,有的是秋天種的,反正五花八門的很。
不過有個重要的問題就是,放在一塊兒根本就沒辦法種,更別說種在一塊兒地里了!
奴婢看著族長玩心大起似乎是逗他們開心呢,娘子您在咱們李氏二房是個尊貴的身子,只管吃喝又不下地干活哪能清楚這地里的學問,您可別打聽了,咱們還是回去伺候著族長看他怎么安排吃熊掌吧!”
“哦……不能擱一塊兒啊,我還以為他們覺得麻煩不想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