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慶芝一聽說是李鈺的事兒,瞌睡也沒有了,連忙坐了起來,揉揉眼睛;
“侯爺怎么了這是?你別著急慢慢的說,說仔細一點啊。”
“哎小人明白,一定說給您個清清楚楚的,總管您不知道啊,殿下去給侯爺說情要弄養牲口的地,至尊也怪上心的,立馬叫來一棒子文武眾臣在書房里商量,聽說大臣們弄不明白侯爺到底要多少田地才夠用,于是至尊安排人去大將軍府里,傳侯爺過來問話。”
內侍一口氣說到這里停了下來,夜慶芝著急的問道;
“你倒是說呀!”
“哦好好好,啟稟總管,您猜怎么著?”
“我哪里知道怎么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是總管,您不知道啊,方才奴婢出去剛好碰見去傳侯爺的陸九,聽他說的好像侯爺又吃醉了。”
夜慶芝皺著眉頭;
“怎么又吃醉了?中午不是還來咱們這里玩了好大一會兒嗎?這才回去幾個時辰就吃醉了?”
“啊是啊總管,醉了,奴婢聽得真真的,說是又醉的一塌糊涂。”
“那這回又是和誰一塊兒吃的酒?那小祖宗一個人可不會吃醉的,我比誰都清楚明白,鐵定又是那一群大將軍們家的郎君灌咱們侯爺的,你說說都是誰在侯爺哪里吃酒?”
“啟稟總管,幾百人呢,奴婢也不知道有誰,聽陸九剛才說太子殿下也在場呢,幾個皇子都去了,還說是以前咱們秦王府里的那些大臣們的郎君全都去了呢,好幾百人呢!秦大將軍府門口那是車如流水馬如龍熱鬧的厲害呢!”
“不對呀,小祖宗剛從咱們這里回去沒多久啊,頂多兩個多時辰,那些郎君們怎么去的如此快速呢?”
“回總管,剛開始也沒幾個人參與,就是那幾家大將軍的郎君過去,說是侯爺提議的,然后一群貴人都坐下寫請帖,結果就把秦王府出身的那些郎君全給招惹去了,這會兒聽說已經醉的不行了,還在正堂里那個呢。”
“什么?又醉成這樣了?”
“啊可不是嘛!”
“那陛下可知道了這些?”
“知道了,陸九剛才在書房里被陛下逼迫著說了個清楚明白,陛下大發雷霆若不是一群大臣在,恐怕又要把桌子掀翻的。”
夜慶芝十分無奈的撫摸著自己的腦袋瓜子;
“哎呀老天爺呀,這小祖宗怎么就不聽勸呢?上次他在孔家吃醉,最后跑到人家沒出閣的小娘子屋里撒尿,鬧騰的長安城盡知……真是丟人至極的……
陛下聽說后把桌子案幾都掀翻了,還把東西都摔了一地,殿下也教訓了他好一場,這才剛過去一個月呢又吃醉成這樣,哎呀呀,這回可如何是好?陛下不定氣成什么樣呢?”
“誰說不是呢!陸九方才說至尊是強壓著火氣和大臣們說正經事兒,還惡狠狠的嘀咕了一句,明天要把侯爺拿進宮里來打斷一條腿來著,說是這次要好好治治咱們家侯爺!讓侯爺長個記***婢聽說后嚇的一身冷汗,趕緊回來稟報總管您得知此事,奴婢估摸著……恐怕這次至尊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夜慶芝從懷里掏出一個銀錠遞過去給那小內侍;
“你往那邊伺候的幾個身上多使些銀錢,下值的時候請他們出去吃幾頓好的,以后有什么動靜及時回報。”
內侍接過銀錠樂呵的滿臉笑容;
“是總管,奴婢記住了。”
夜慶芝煩躁的揮揮手;
“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