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想象一下,他這幾次吃醉鬧出來的那些個丑事兒,哪一件不值得陛下狠狠的收拾他一場?陛下一直都是強自壓制著怒氣,一直在鱉著呢!
再憋下去遲早有一天真的要打斷他雙腿,正所謂堵不如疏,與其招惹的陛下將來憋不住的時候動真家伙,還不如咱們自己動手教訓教訓他,這樣也好掌握尺寸,又能平息陛下的怒火!
臣說句不好聽的話也只能如此了,而且他確實也到了該收拾的時候了,別人家的孩子像他這般年齡的時候,早就給收拾過好幾回了,不收拾他,他能知道進退之法?
臣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目前來看也只能如此進行了,還請殿下盡量想開一些,臣覺得收拾一下沒有什么不妥當的,長長記性也是個不錯的事情。”
長孫皇后也聽出來了,這次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那混賬東西跑不掉了,仔細想想前幾次陛下就要收拾他的,一直都是自己積極維護,給擋了下來,一樁樁一件件的都在陛下心里積攢著呢,這回……真是不好糊弄的!
無奈至極的長孫皇后也只能點頭同意了;
“那也只能如此了,大將軍可要手下留情一些,別把那混賬東西給打壞了那里,本宮這里多謝了。”
“殿下放心,臣也是他的叔父怎么可能把他往死里弄?應付應付過去就行了,不過殿下您也得諒解一二的,陛下鐵定會派人查看真假,要是十鞭子下去沒有一點傷……陛下的火氣會更加大,所以也不能太假了……”
“本宮知道,大將軍看著處置就是了,可撿著屁股上不礙事兒的地方抽,別抽到了骨頭上,打壞了筋骨怕是以后長不好的!”
“遵旨,殿下放心就是,臣都明白的,啟稟殿下,臣想請退了。”
“好好好,大將軍慢走。”
“謝殿下關心,臣告退。”
“好。”
看著秦大將軍離開遠去,夜慶芝小聲湊到長孫耳邊說話;
“殿下,咱們要不要派人去盯著,秦大將軍的脾氣誰人不知,又是名頭響亮的頭號殺將,誰知道能把我家侯爺打成什么樣子呢?奴婢有些害怕……”
夜慶芝還沒有說完心疼的話,長孫就氣不打一處來;
“派什么?你也跟孩子一樣長不大的嗎?派人去看著大將軍處置?秦大將軍怎么想?陛下要是知道了那鱉了許久的火氣還不竄上天去?
你害怕什么?你還在想著糊弄他?他要是聽陛下的交代,好好的坐在書房里看書誰會去打他?
這還不是他咎由自取的?來長安城里才三個時辰就鬧出這等丟人現眼的丑事兒,還不該打嗎?你看看他都吃醉幾回了?啊?
上一次在孔家吃醉,跑到人家小娘子屋里撒尿,再前一次去尉遲大將軍府里吃醉,回來的路上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站在大街上撒尿,這會兒又在自家的正堂里……還是秦王府文武重臣家的郎君都在場的……他不要臉,本宮還要呢。
打!打了好!就得給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他才好!干脆打死了本宮以后也能少操心一些。哼!”
長孫皇后氣的嘴唇發抖,甩下袖口就往自己的寢宮里回走,一邊說要狠狠地打,一邊越走越快,身后一堆宮女內侍個個都是小心翼翼的跟在后頭,生怕自己走的姿勢一個不對就惹的皇后殿下不高興做了那侯爺的替罪之羊。
夜慶芝快步跟在長孫身邊,不停的辯解著;
“殿下息怒,孔家那次,不還是侯爺惦記著那好看的小娘子嗎,要不然怎么吃醉了還知道去找人家?
您別怪奴婢多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侯爺他也長大了,喜歡孔家那個娘子又不是什么錯事兒。
再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那孔家的小娘子又沒有婚配人家,侯爺又是身份尊貴的,要是殿下您想想辦法成全了侯爺,他以后就不用總想著偷偷去找人家了,免得再惹出什么丟人的事情,殿下您看奴婢說的是不是這個理兒?”
“哼!你以為是尋常人家?那是圣人的嫡親血脈后代,孔家的門檻比皇家還要高上許多呢,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又不是買菜買肉,你出錢就行了。那是天下第一等清貴的門戶,本宮能有那個本事!輕易的就給他說成了?
再說了,你越是這樣折騰,名聲越是不好,孔家的婚事就更加難以說成,你也別給他找借口理由,尉遲大將軍府里那次,可沒有什么娘子給他惦記吧?他不還是站在大街上撒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