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賣的什么藥?不對啊慶芝,你還有什么沒說完的?”
“這個……是沒有說完的殿下。”
“那后來呢?他是不是又在顏家吃酒了?顏家那老怪物眨個眼就是能耐,裝的如此糊涂,必定有所圖的,他個孽障才幾歲?能是人家的對手?”
“回殿下的話,顏家好酒好菜一堆肉食款待,侯爺也有些不好意思,或許是吃多了酒,便答應把圈養牲口的買賣,叫顏家占據一成的半數,聽說今天早上顏家就開始往秦大將軍府里拉銀錢絹帛了……”
看著夜慶芝一本正經又開心到不行的訴說著長孫皇后黑著臉問;
“你知道顏家給的數目?”
“是啊是啊殿下,好多人都知道了呢,說是五十萬貫,侯爺的能耐真叫人佩服不已,那顏家的人真是好哄騙納殿下,嘻嘻!侯爺一句話就弄走他們幾十萬貫家產,奴婢聽著就笑壞了的。”
“你覺得很好笑?”
“可不是嘛……殿……殿下,您怎么這樣古怪的看著奴婢?奴婢沒說瞎話啊,好多人都知道的,真真切切五十萬,另說拉了幾十車呢!”
“你覺得你家侯爺有本事?”
“啊對啊殿下,一句空話就得來五十萬,這還不算本事?”
“那你可知道他那養牲口的買賣要做到那些地方?”
“這個奴婢不知,不過侯爺跟奴婢提過,說是要把肉賣給天下所有的地方,奴婢聽聽也沒當個事兒,這天下這莫大,哪能叫侯爺一個人把賣肉的生意包圓?”
“那你覺得他做不到這些?”
“這個……奴婢不敢說,侯爺的本事恐怕能做到很好的。”
長孫皇后翻了個白眼,不急不慢的說道;
“賣肉,可不是一錘子買賣,百姓買個衣裳,可以穿十年二十年,但是肉食今天吃下去,明天又餓了還想吃,這可是長久至極的買賣,陛下還在考慮怎么把分成的事情弄得誰也不得罪,他這倒好,一頓酒就扔出去半成,簡直是個混賬,蠢材!真真的蠢貨一個!”
“殿下,半成份子要人家五十萬!這難道還要虧本不成?”
“總算你也說對了一次,他這次的買賣大虧特虧了,唉!終究是年少輕狂啊。”
夜慶芝狠狠地撓了撓頭,他實在想不明白了;
“殿下,奴婢心里有些疙瘩,侯爺這空手套白狼的,啥都沒干,就一句話給人家占據個份子且還是一成里的半成!五十萬貫就得手了,這樣都能算虧本?那到底如何才能算不虧本?把別人都哄的傾家蕩產才算是賺了?”
“你懂什么,本宮跟你難說清楚的,等著看吧,將來顏家源源不斷的往家里拉錢的時候,天下人就會明白這賣肉的事兒有多嚇人了。”
“殿下奴婢倒是不覺得這能賺多少,因為除了大戶人家,尋常百姓一年到頭頂多吃一兩次肉,侯爺還要養許多許多牲口,嘿嘿!奴婢不好說喪氣話的,這樣的買賣,顏家扔進去五十萬貫……怕是……唉……夠慘了!”
“好了好了先不提這個,你多注意著那潑皮的動靜,我怎么覺得他又要惹麻煩的,最近把他盯緊了,陛下如今可不敢招惹了,憤怒之下會當真打斷他雙腿的,明天咱們再去大將軍府一次,給他敲敲警鐘,明日開始每三天去一次大將軍府里,直到他回去藍田。”
“殿下咱們把侯爺看的跟孩子一樣,這會不會太過分了一些?”
“過分什么?一點不過分,本宮恨不得立刻派人把他押送回去自己的地盤上,回去了他的莊子,他想怎么折騰隨他便,可不能這個當口招惹陛下的。”
“那是,奴婢懂得輕重殿下您放寬心就是了,秦大將軍可不是等閑之輩,過了今天恐怕又要把侯爺禁足了。”
……
夜慶芝這話還真是猜的一點不假的,上午早朝的時候至尊皇帝陛下被形勢逼迫的下罪己詔,剛散了朝會一棒子大將軍們不約而同的叫人回去傳令,禁止自家的孩子最近出門半步。
大家都不是傻子,陛下今日吃了敗仗,被逼迫的夠嗆了,一肚子老虎沒地方撒呢,那些兔崽子們還是圈在家里比較穩妥,否則萬一惹出麻煩,可如何是好?
李鈺帶著一群護衛狗腿子正要出去尉遲寶林約好的酒樓,還沒有走出府門呢,那守門的小頭目一路小跑過來迎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