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錢一百多貫,就這點東西?”
“回娘子的話,方才在他家里還搜索出來銀錢六十多貫,已經收歸庫房給了管事入局。”
“那幾個是劉大朗的妻子兒女?”
“是的娘子。”
“劉大得錢九十貫出頭,他偷了多少白酒?”
“回娘子的話,劉大郎一共偷酒六十三斤,得錢九十多貫,一個大錢都沒花出去都在院子里埋著,都起了出來一個不少入了庫房。”
劉娘子嘆了口氣站了起來,嘴里說著話就往下頭走著,旁邊的侍女攙扶著劉娘子下去,四個娘家的侄子拿著鐵槍帶著十幾個漢子護衛在后。
“何必呢,費盡心機偷得九十多貫銀錢,卻不敢花出去一個,如今又被處死命隕,還落了個家賊的名頭,唉……”
來到劉大一家老小面前的時候,劉娘子搖了搖頭這才吩咐;
“去掉他們嘴里的粗布。”
“是娘子。”
“再松了他們的繩子,就是死也叫他們死的好看些。”
“是娘子。”
剛松開繩子的年輕婦人流著淚掙扎著跪下,想要跪端正的,卻血液流暢不通,嘗試了好幾次都跌倒了下去,劉娘子也不說話就那樣看著地上的女人,終于活動開了手腳,跪的端端正正,已經泣不成聲;
“啟稟大管事,奴婢真的不知道前后,但是大管事已經確認奴婢想著絕對不會冤枉他的,
只是我阿耶阿娘只我男人這一個血脈,我這兩個孩子一個女兒還請大管事您行行好留下一丁繼承香火,奴婢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娘子的。”
劉娘子還沒說話,旁邊早就擁擠過來的一對老年夫妻流著淚跪到地上,跪著爬了過來,老頭頭發還是黑的,身體健壯結實看著也就四五十歲的樣子,頭爬在劉娘子腳前;
“小人不敢辯解,想要拿命換命,留下一丁,求大管事成全。”
老頭旁邊的婆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老婆子也想換命,求大管事開恩,再留一丁,大管事開恩吶……”
老頭跪在劉娘子腳邊以頭觸地動也不動分毫,老婆子不停的磕頭如搗蒜,劉娘子看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
“老十八家的,我知道你得名頭,老十八他半生厚道話不多,所以你家是婦人當家,你家教不嚴才有今日之禍,你可服氣?”
“回大管事的話,婆子服氣不敢犟嘴。”
劉娘子看了這家人一圈這才扭過頭來;
“嗯!服氣就好,我也問過我兒子和一些下人,說你親子不是歹毒之人,卻被你寵大的那個野種拉入了伙,最后也跟著動了歪心思,結果才惹下了踏天之禍,你兒子臨死前還在求我,
和你家子婦說的一樣,來世給我做牛做馬換取妻子兒女老小家人,到死他也沒有膽大到敢反抗的地步,只是不斷地哀求我放過他家人,
對比那個要刺殺我的狂妄罪人此一條可取,當時你兒子臨死之時我嘴里雖然沒有應聲,可面上點過了頭,所以你兒子死了還是一臉的笑容。”
“來人!”
“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