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您趕緊回去躺著就好,又不是沒來過的,講那些作甚。”
丁院正是個不擅長應酬的老實人;
“叔父趕緊躺下歇息,侄兒自己能走。”
李鈺只看這丁院正第一眼就知道這是個老實胚子,也不來取笑,點了點頭回去榻上,丁院正一路攙扶著李鈺回去,這才和錢得海一塊兒出去。
李鈺滿意的點點頭交代了李義幾句,李義快速出去送客。
錢得海丁院正剛走出中院,那邊皇后殿下的帖身管事衛娘子也帶著宮女出來,只看這兩群人走路的姿勢就知道都是往死里狠狠的吃了一頓。
眾人走到大門口,李義笑著拱手做禮,又安排下人送上銀錢,來的宮女內侍每人百錢,衛大管事和錢得海各得一錠銀子,看的丁院正目瞪口呆,老天爺呀!這兩位就來關心幾句,就給五兩銀子的謝禮?這尋常百姓家一輩子恐怕也就是這些數目的積蓄了吧?
不等丁院正詫異片刻管事李義又拿著一個很小的包裹遞過來在丁院正的手里,接受的瞬間丁院正感覺很沉!
“啟稟院正,我家郎君說了,都是自家人診金就不提了,這是我家郎君作為您長輩的賜物,請院正收好。”
一聽長輩的賜下來的丁院正當然能接受的,順著姿勢低了一下腦袋瓜子;
“長著賜不敢辭!請管事代我謝過叔父。”
“小人記住了,諸位貴客請上車。”
錢得海和丁院正一塊兒坐的宮里的馬車過來當然要一塊兒回去的,坐進車里忍不住好奇心打開手里的小包裹這才真正的見識了活財神,孟嘗君的名頭是如何得來的,小布包裹里,兩個五兩重的小金錠,十個五兩重的小銀錠,還放著一塊上等白玉精敲細琢的玉佩,看的丁院正傻了雙眼……
這情景看的見多識廣的錢得海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院正!院正?”
“哦哦哦,我從未得過如此厚重的長輩賜物,叫總管見笑了,來來來這兩個銀錠還請總管無比收下,總是得總管在陛下那里美言,下官感激不盡的。”
這丁院正就是老實,可不是不透氣,況且臨走的時候又得李義管事偷偷交代不要摳門兒,這會兒趕緊拿了兩個小銀錠遞過來,錢得海笑著接了其中一個,把另一個又推了過去;
“侯爺活財神的名頭可不是憑空得來的,你看!侯爺看見你戴的玉佩破舊,立馬賜給你一塊上等的呢。”
“是啊,叔父他老人家真是出手大方又豪爽,難怪認識的沒有一個人不夸獎叔父呢,可是總管,我哪敢戴著如此貴重的東西滿大街亂走啊,也不知這玉佩值得多少銀錢絹帛?”
看著丁院正收起布包放進懷里,只小心翼翼的拿著玉佩觀察,錢得海不緊不慢的來了一句;
“這種東西咱家也不知道價錢,不過當鋪里倒是見過的,應該也就是三五百貫上下吧。”
“啊?”
“這有什么稀罕,侯爺知道我有一個親侄兒,所以也賞賜過我一塊兒的,和你這個成色也差不多少。
我方才說當鋪里見過,其實你別往外說啊,是去年侯爺賞賜我之后,我偷偷拿去當鋪里問的,人家給我三百五十貫當資,不過我可沒當,咱家又不缺現錢,這種寶貝怎能拿去當了?當然要傳給我兩個孩子的。”
“總管放心,下官不會出去亂說的。”
兩人隨便說了幾句話就各自閉目養神,丁院正今日感覺這馬車怎么坐都怎么別扭,真想告辭下車自己用兩條腿走路,好快些回家把這些貴重東西拿回去交給正妻保管。
心里還在嘀咕著;
“也不知這叔父到底有多少家資,竟然敢這樣胡亂的賞賜……
難怪聽說陛下總是在書房里破口大罵這尊貴的小侯爺是個敗家子兒呢,好家伙!這種胡亂花錢的本事放在誰家能承擔的起?再大的家業也經不住這樣折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