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管事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個明白,進衙門的時候剛好聽到了什么,等等,包括李鈺大放厥詞說老子要當王爺的,王法就是老子說了算,老子就是王法等等,直把個長孫皇后氣的嘴唇直哆嗦,抓起桌子邊的茶碗啪的一聲摔在地下,摔的稀巴爛,除了夜慶芝和衛大管事其他的所有宮人都嚇的渾身一震,趕緊低下了頭生怕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長孫皇后摔了茶碗還不解氣嘴里呵斥著;
“慶芝!”
“殿下息怒,奴婢在呢,在呢!殿下您暫息雷霆之怒!”
“叫本宮怎么熄?嗯?陛下說的一點沒錯,不吃酒他還是個正常人,只要吃上一口就成了個蠢材,蠢貨,還真真是沒有虧說他的,真是混賬東西,混賬東西……”
看著長孫皇后越說越氣,衛娘子快速跑到跟前,撫摸著皇后的后背順氣;
“殿下您趕緊息怒別動了胎氣,身子重要啊殿下!”
長孫皇后何等聰明?李鈺那些耍大牌的話,說小事兒也小,說大那可是比天還大的,陛下聽了哈哈一笑還沒什么,要是有心人來擠兌,陛下不被氣躺下也夠嗆了!
“蠢材,蠢材,燕子你去,再去一趟,把他拿進宮里來,綁起來,把他綁起來拿我跟前,看本宮今日不往死里抽他個混賬東西!”
夜慶芝還在一邊袒護;
“殿下息怒,本來就是以后要封我家侯爺做王的,早晚的事兒,說兩句怎么了,奴婢覺得也不打緊……”
長孫皇后很少不給這個看護自己長大的老人臉面,今天忍不住了;
“你糊涂,虧你還是個正五品的總管呢,那是咱們關著門自家人屋里說的話,哪能拿出去吆喝?就他這話,沒人來擠兌還罷啦,有人來拿著說事兒,陛下剛順氣沒一個多月呢,再來折騰,鐵定要狠狠收拾他個蠢材的!陛下盛怒之下降低他得爵位都有可能!”
眼看著皇后火氣大的難以控制,非要把李鈺綁進宮里,和李鈺關系深厚的衛大管事趕緊開口;
“啟稟殿下,侯爺都吃醉了,這會也困乏的呼呼大睡,您就是把侯爺拿來也跟他說不清楚個什么的殿下,您趕緊息怒,千萬莫要傷了胎氣,日子就要到了,小皇子就要降生,殿下您快快息怒,就是要收拾侯爺,也得等他明天酒醒了才好的。”
隨著總管和大管事的勸解長孫皇后火氣才消下去了一些;
“他個不要臉面的又睡啦?他還有心情去睡覺?不要臉面的東西!”
衛大管事看著皇后殿下眉頭舒展了,但是表面上還要撐臉子,立馬湊過來笑著說道;
“殿下您叫他幾時來,我家侯爺立馬就來,我家侯爺對您的孝順您還不知道?前陣子還和奴婢說著,幾十萬貫的老寶貝,說是東北的老參,非要鬧騰著要給殿下您買來呢!”
衛大管事剛說完旁邊的夜慶芝立馬一臉嚴肅的說道;
“真的啊好殿下啊,奴婢也聽過,明知道就是哄騙我家侯爺的銀錢,但是侯爺一聽說老寶貝,非要蹦跶著給您買來,真的啊千真萬確啊殿下!奴婢敢拿人頭保證~屬實!”
長孫皇后聽了這話笑的合不攏嘴;
“真的假的,敢來哄騙我兒幾十萬貫?”
夜慶芝小聲說道;
“殿下您知道奴婢的,不會說瞎話,東西是真東西,但是太高了,幾十萬一個呢!”
衛大管事也嚴肅的埋怨著;
“啟稟殿下,侯爺太不知深淺了,東西是真東西,可是造價太離譜了些,侯爺立馬上當呢,非要買……”
長孫皇后也緊張了;
“那孽障不是傻子,怎么會叫他們哄騙了?”
衛娘子一會哭一會笑;
“啊呀殿下啊,我家侯爺的心思您還不知道,您的事兒要它命都不怕的,您真是不知道侯爺的心思啊殿下!”
長孫皇后笑的不行,瞪著眼睛看著衛大管事;
“就你能是吧!改天我把你許配給那不要臉的,叫你去受罪去!”
“奴婢知錯了殿下,可是奴婢就是個下人,可萬萬配不上咱們家侯爺尊貴至極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