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您就是不收奴家進房,奴家還是郎君的二等貼身侍女呢,當然要照顧郎君了,您是咱們的一家之主,尊貴至極的身子,可不敢摔倒的,您要是這里磕磕碰碰的,劉大管事豈能輕易饒了我們這一大群男女老少!”
李鈺一邊下山一邊嘻嘻哈哈的調戲著相貌十分耐看的林霸王;
“劉家娘子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某家就是不經意的摔倒了,爬起來就是不至于怪罪你們的,特別是你林娘子嬌滴滴的美人兒一個,誰能舍得下手來打你的板子?”
林霸王一邊攙扶著李鈺往山下移動一邊嚴肅的回應著;
“郎君您可別這樣說,家法板子可不認誰她哪個好看不好看,也不認他是男女老少,更不管是那家姓里的族人!
那年李忠大管事沒有照顧好您,叫您在秦嶺摔倒,即便李大管事身份高人數等也照樣的吃了家法。
打的半個月起不來床榻,今日在場的我等數十人里,可沒有哪個是大管事的身份,可不敢疏忽大意的,況且如今乃是劉家娘子掌管大權,可不是后院里王娘子司徒娘子那樣好通融了。”
方才那個領頭探金的老頭說話族長沒有回應,有些不甘心的,給旁邊的另外幾個打了個眼色,眾人立馬會意,一個擅長應酬的老頭笑呵呵的跟著李鈺往下走去;
“啟稟郎君,林娘子這可說的是大實話,李家賢侄他那年鴻運當頭,正好碰到劉娘子歇息在家,又不怎么過問族里的事情,加上王娘子和司徒娘子心善耳根子軟,手下留情只罰了十板子,
若是現在?呵呵,劉娘子掌管大權的時候他再犯那樣的大錯?
重則一命歸天,輕則終生下不來床榻成為廢人,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咱們李氏二房的族規家法可不是擺設給人看的,郎君您慢著些,小人瞅著您搖晃身子心里就發怵的……”
李鈺隨口應付著;
“好啦好啦,某家知曉了,會珍惜身子的,別的不說,有個磕磕碰碰的,連累你們一大群人跟著吃家法,我心里也下不去,都是滿心滿意的來伺候我一場,怎能叫你們受罪?”
那笑瞇瞇的老頭嘴里趕緊贊同;
“郎君心善,我等感激不盡,記得二十多年前,小人在藍田西北四百里處發現一個小金窩,當時小人在半山腰處摔斷了右腿,上代族長連小金窩都不顧了,叫人駕了車馬就拉著小人回族里治傷,郎君您真是和咱們數代族長一模一樣,就是見不得族人受苦的……”
下了山腳的李鈺不緊不慢的走著,前頭七八個壯漢拿著砍刀開路,把各種雜草清理干凈,李鈺走的舒舒服服。
“我知道你們幾個的意思,都是一心緊著家族著想的,沒有錯處,以往所有家族也都是這樣干的,可是這會兒是新朝初立百廢待興之時,皇帝陛下又是個英雄人物,誓要青史留名開創盛世的,可是皇家和朝廷如今都是可憐兮兮,若不是我接二連三的獻出秘法和買賣的分子,恐怕早就斷糧多日了。
大國不存小家豈能安穩?何況百姓乎?這是道理,并不是我要上趕著拍皇帝的馬屁,假如朝廷真的斷糧了,天下的大門戶就要開始遭殃了。
雖然咱們和皇家一脈同出李氏,可終究不想看著太平世道重歸亂局,皇家安穩了,天下的門戶才能跟著安生,這也是道理。
咱們家族想要積累銀錢以后有的是法子,我隴西二房族人數萬,乃是五姓七望里頭公認的第一大戶,有你們這些族人在,早晚都不愁吃喝的,想做什么買賣容易至極!
這些金窩銅窩你們都別想了,踏踏實實交給皇帝陛下,虧損的是金子,得來的將會是皇帝陛下的信任和喜歡,比得十個金窩子都劃算許多的。
再說了將來說不定會還會遇到其他的窩,到時候皇帝不缺錢了,朝廷也不缺錢了,自然會想起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