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說完再次重重的嘆了口氣,又拿起了桌上的本冊仔細查看起來,沒多久又感嘆著說道;
“看看吧!可不是有錢就能弄到的,里頭寫的清楚明白,這是西域販馬的商隊在草原上碰了壁,回去的路上剛好碰到了咱們的商隊,被李氏二房那個相馬的能人惦記上,想盡辦法不惜重金換回來的,想要再次得手,沒有相當的緣法豈能叫人如意?”
長孫皇后也是愁眉苦臉的不行,可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陛下,不知這六七百烏云蓋雪的汗血寶馬商隊用多少價錢換來的?”
李世民聽到這個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曾阿貴用三十斤一壇的五糧液兩壇,加上鐵鍋兩個,并絲綢五匹就換得一匹寶貝到手。”
旁邊剛坐下的秦瓊聽得目瞪口呆,長孫皇后也是伸著脖子感嘆;
“老天爺呀,這些東西就可以換到一匹大將軍們夢寐以求的寶物?”
李世民想象也是有趣,忍不住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難怪那孽障點名非要這兩個憨貨出去,還言明到了大草原上就以兩人為主。
如今看來似乎有一定的道理,商隊送來的本冊里寫著,曾阿貴和大牛兩人自從進了草原就樂不思蜀,排場的很呢,
處首領們接待,還有草原女子陪睡,動不動就拿五糧液招待那些草原上有頭有臉有身份的人,如今兩人被好幾個小部落的首領稱呼安達,身份可謂是尊貴至極了。”
長孫皇后也笑了;
“那兩個憨貨妾身見過多次了,字兒都不認識,忽然掌管了大權,還不美滋滋的?沒有癲狂就已經不錯了。”
長孫皇后就差說出小人得志幾個字了,旁邊的秦瓊也來湊趣;
“幸好大郎還安排了兩個沉穩的大管事過去,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李世民重重的點了點頭;
“崔諸銘朕熟悉的很,今年他該有六十四了吧?”
“回陛下,差不多吧,臣記得當年給陛下您安排三千上等戰馬的時候,崔大管事已經五十多歲了,如今差不多過去十年了。”
“是啊十年了,他也六十多歲了,朕知道他的為人,穩重的很,那另一個大管事馬賓王朕也特意打聽過了。
之前常大將軍的奏本幾乎全是他的手筆,他寫了之后常何比對著抄寫的,以往朕也清楚明白,那些奏本花團錦簇鐵定不是常大將軍肚子里的東西,但是大將軍們多養的有這種幕僚,朕就睜只眼閉只眼沒有多問。
春天的時候那孽障要認命一個名不見驚傳的人物暗中負責絲綢之路上的事情,朕擔心的不行,趕緊叫人去查。
結果查了才知道,這是在常大將軍府里好幾年的清客,朕立馬找出以往常大將軍的所有奏本,比對查看,又叫了他進來,仔細說明前后來去,這才發現真的是一個人才。”
秦瓊不好在這世上多說,只能裝聾作啞,長孫皇后笑著說話想要打破尷尬的局面;
“啟稟陛下,聽說那潑皮早就在長安城的角落里給那新上任的大管事置辦了家業,不叫進李家莊子居住,又帶著他拜訪許多文官的府邸,還叫那個姓馬的大管事暗中執掌大權,妾身想著那潑皮估摸是想要給朝廷培養人才的吧?”
李世民微笑著點了點頭;
“沒錯,皇后你猜的很準,商隊出發的前一夜,孽障親自來了宮里,給朕說明了想法,又斬釘截鐵的說此人有宰輔之能,可堪大用,提醒朕留意三分,他就是在給朝廷張羅人才的,朕心里什么都知道,那孽障的出發點確實對朝廷對朕忠心耿耿,這一點朕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