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小個頭一個被兩個彪形大漢抓著身子,雙腳挨不住地面,著急的扭頭呼喊;
“娘娘饒命,娘娘饒了我吧,就一夜不歸的事兒……娘娘您怎么發如此大的火氣……饒了我吧娘娘……”
四個美女都是偷偷抬起一點兒頭查看著被拖出去的郎君,郎君昨夜跟來的一群護衛都著急著忙的跟在身邊和那兩個兵卒一塊兒出了院子,郎君的叫喊聲也越來越小了直到最后聽不見什么……
“哼!”
正在偷看的四美聽到冷哼趕緊又低下頭站好,不敢再亂動身子。
秦夫人站著不動嘴里又來一句;
“去兩個人看著,告訴他們不能在我兒身上亂抽亂打,我兒午后還要去戶部里辦事,若是打壞了哪里,我揭了他們的皮!”
“是夫人。”
“唯!”
秦夫人身邊的管事和身后一個領頭的兵士趕緊答應一聲,兩人一塊兒跟了出去。
秦夫人想了好一會兒都不知道如何開口,最后也是無奈至極;
“我兒乃是五姓七望之隴西望族出身,且還是李氏二房的一族之長,又得朝廷封了縣侯,身份尊貴至極,可不能同常人一般共論長短,處處都要講究許多的,你等可知道這些?”
四美女異口同聲;
“夫人教訓的是,我等知曉。”
“男人三妻四妾實屬正常,且我兒貴為一族之長,又是縣侯爵位,便是妻妾過百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我也不好與你等小輩兒的計較太多!
可是外院之事就另當別論了,各家各戶的主母正妻都對外院恨之入骨,其下場也是各有不同,能得家主喜愛不移的,還能好受一些,可一旦不得寵的時候,正妻主母派人來帶回血脈,其后的下場可想而知!”
秦夫人也是聽聞了各種傳言半年有余,這里的別院有那孽障偷養著的四個女人存在,今日也是第一次碰面。
平心而論,秦夫人看見四個女人雖說年齡比那孽障大了一些,但是自己心里卻并不抵觸,
許多人家為了心疼兒子都是找的大一些的娘子做妻,就是想著大一些的能疼人,能知道冷暖,能愛護兒子,秦夫人也是如此做想,當年的老縣男同樣是如此想法,所以救回去給李鈺做妾室的王可馨與司徒云砂皆大了李鈺許多。
再看這四個娘子舉止大方溫文爾雅,禮法周全,規規矩矩,秦夫人心里更加歡喜了一些,若不是背后的身份太過敏感,秦夫人都想做主將這四美收做那孽障的妾室了!
只是一想到這四人的阿耶具是前朝的將軍,而且個個身份不低,當年鎮壓天下義軍之時也是勇猛作戰,彼時各自侍奉主上,無有對錯之分。
可這會兒形勢比人強,勝者為王,敗者寇,如今是新朝,李唐江山已經穩固,恩澤四海,八方俯首,這些人的身份就有些敏感了……
是前朝的身份倒也不是說一定死罪,多少文武都是前朝過來的?兩代皇帝也不曾趕盡殺絕,若是這四女的阿耶在世,也不難辦,憑借自家郎君的臉面,去朝廷里說個人情,加上陛下求賢若渴,自然順水推舟的招安過去,即便做個小官也行,至少身份干凈,可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了。
偏偏這四人的底子夫君昨夜里說的清楚明白都是戰死沙場的英雄,且當年都不是窩囊廢,
尤其這董大娘子的阿耶,更是個中翹楚,曾經統帥一方坐鎮中軍大帳執掌重權的人物,
其手下有三員猛將,就是這另外三個娘子的阿耶了,個個都是驍勇善戰,哪個人手里都斬殺過秦王府幾個將軍的性命,如今……人也不在了,招安便無從說起,又是殺過當今陛下人馬的……這就非常敏感了……
秦夫人不緊不慢的說著,心里慎重的組織著言語生怕一個不妥當就要招惹沒必要的麻煩上身;
“明人不說暗話,我也不想來多費口舌,你們的一切許多人都知道來去,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既然我夫君能查清楚前后,想必他人也能弄個明白!
我兒的身份確實可保你們無恙,你們躲在他的樹下也確實不錯,可是此路非是那長久之計,隱患還是有的,一旦被有心人利用起來,麻煩不小!
你們若是智慧那就找個尋常的百姓家里結親,踏踏實實的過日子,也可安穩一世,倘若有心亂來一步,不是本夫人危言聳聽,頃刻之間就能有滅頂之災到頭,人之生命不論男女皆父精母血所賜,你們且行且珍惜吧!”
三個妹子聽了這話都想開口卻不知道怎么說話才能合適,只得看著自家大姐,董娘子揮了揮手,正堂和院子里的下人不論男女全部退了出去。
“啟稟夫人,小女子知道夫人您想的什么,也知道許多人都清楚我們姐妹的來路,不敢請夫人聽小女子解釋幾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