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這話一說立馬叫七個婦人心里揪著,還是那個中年女人最先開口;
“侯爺!奴家也不來隱瞞什么,也不想做那些上等想法,奴家的男人什么樣奴家心里清楚,不可能接受奴家的破爛身子的,最多不出十天,我男人就會把我掃地出門了。”
李鈺聽了這話也是無可奈何的跟著點頭,盡管他也不想這樣想,可是事實情況就是這樣的,實話雖然說出才難聽但是卻是真話不假。
“唉娘子說的我信,我也不想在這上頭多說的,本來你們就已經夠可憐了,本侯實在不忍心再多說什么的!”
中年婦人對著李鈺福了一禮;
“侯爺您也不用多說的,奴家也三十六歲了,一切事情早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我不埋怨我男人,換了我是他也會把下賤女人趕出去的。”
中年女人說完倔強的扭過身子看著其他六個女人;
“姐姐來說句難聽話姐妹們,你們別往心里去,你們想過沒有?即便咱們回去了暫時沒事兒,哪個男人能經受住鄰居和莊戶們的冷言冷語?
一天兩天不當個事兒,三天五天或許也能忍下來,可是過日子不是三天兩天的事情呀姐妹們,
過日子是一輩子的事兒,那個男人能容下被別人糟蹋過得女人?我就問你們六個,你們的男人能如此大度?能一輩子忍受下去?你們都想想姐姐我說的對還是不對吧?”
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婦人愁眉苦臉的說道;
“可是姐姐呀,我不回家去,又能往哪里去呢?自古以來被打發出門寫下休書的女人,哪個在娘家吃飽過肚子?更有許多并不是死在自己的手里,多是死在娘家弟妹的逼迫和笑話下的。”
另一個二三十歲的女人忍著難受過來湊話;
“是啊姐姐,梁妹妹說的一點不假,不回家,難道回娘家不成?
你們的娘家我也不知道什么來去,我娘家三個兄弟可都是分了家的,三個兄弟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善茬兒,我要是回去連住都不知道住誰家里?
不過我也清楚不論住誰家都不是長久之計的,恐怕不要三五天就能逼迫的我去上吊跳河了,所以我是沒辦法回娘家的,家里的男人不要我……我只能去青樓里糊弄下半輩子了,嗚嗚嗚……好歹也不會餓死不是……嗚嗚嗚……”
“唉……誰家不是這樣呢?我家也差不多的……”
那中年女人狠狠地擦拭了眼淚倔強的說道;
“不論姐妹們你們如何選擇,我反正是看透了一切世態炎涼,侯爺賞賜給我的一百貫,我不會亂花的,兩個兒子將來分家的時候我肯定要給他們每人拿出來十貫二十貫的,但是剩下的誰也別想拿走一個大錢,我誰也不給,就存到侯爺的錢莊里,等我老了的時候,還能有個指靠,若是輕易的就被人哄走了,我找誰再去弄來如此巨資?難道再他娘的找個寺廟把我再圈上兩年半嗎?”
中年女人的話狠狠的刺激著在場的其他六個女人,立馬就有兩個婦人站出來支援起來;
“我聽姐姐的,我也要和姐姐一樣的做法,為了自己的后半生,我不會去做那些飄渺不定的想法了,就像侯爺說的那樣,我要為自己活一輩子,我要好好的享受日子,而不是苦熬日子!”
“沒錯!兩位姐姐說道我的心窩子里了,我也要這樣,我就要按照侯爺說的那樣,把銀錢存侯爺的錢莊子里,慢慢的花,最后老的不會動了,誰對我好,我就把花不完的全給他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