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長的中軍大營不能調動一個,再放出去三隊信使,稟報距離最近的三處大管事,各自抽調百人過來。”
“得令!”
林樹功看著兩批傳令兵打馬離開,沉默了片刻又再吩咐;
“傳令下去,把西北方向到正西方的族人調回前門這里。”
“得令!”
“傳令下去,今日之戰有族長在三里地外,人人都得出盡全力!”
“得令!”
得了命令的幾個紅翎信使快速順著族人的隊伍前各自奔跑了出去,這邊林樹功的副手擦拭了一把冷汗;
“兄長,雖然我也擔心族長,可是咱們也有五百軍,且族長哪里還有兩百族人,即便這大佛寺里頭有千人也可一戰,況且以我李氏二房之戰力,還說不定誰輸誰贏的,兄長您還要其他三處來支援嗎?”
冷著臉的林樹功一臉平靜的開口;
“族長若是在長安城里享受,我自然不會如此緊張的,便是五百軍也能放手一搏,滅殺了他們無非就是代價的問題,倒是不至于害怕擔心。
可是族長就在三里地外,我不敢冒險一步,何況大家長一直交代,族長的智慧和所作所為,已經攪動了五姓七望的風云變幻,目前看起來似乎風平浪靜,實則是危機四伏,天知道這七個寺廟的事情,會不會是有心人的布局?”
林樹功說完平靜的看了副手一眼,后者倒抽一口涼氣;
“兄長!難道族長去慈恩寺里散心竟然是無意中踏進了朝廷布下的局中?
可是……秦大將軍府上可是沒有一個外人的,除了秦姓的族人,就是咱們李家的人馬了,哪個也不會勾引族長去何處何地的。
況且族長向來行蹤不定,也不喜歡被人約束,皇后殿下和秦程兩家的夫人都把族長看成是心頭肉,總是護的嚴嚴實實,因此也沒人去束縛過族長的行動往來。
再說了!族長向來都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也沒有哪個對族長提議過怎么游玩,或者該去哪里,所以屬下覺得,這次應該是族長自己碰巧去了慈恩寺也說不定的,兄長您說呢?”
林樹功輕輕的搖了搖頭;
“你想的太簡單了!族長的身邊是沒有人胡亂說話,可是最近幾天慈恩寺廟門口,總是百姓甚多,日日廟會,這很不正常,若是慈恩寺附近沒有廟會,族長怎么可能去湊熱鬧?”
林樹功習慣的看了看身邊的族人,再次開口;
“皇家那一房,近百年來都是智計多端,也充滿了變數,天知道當今的皇帝心里在想些什么?不過只看以前發生的那些事情,就知道那是個智慧無窮的人物,不可小看了去,咱們二房的老祖宗傳下來的千年鐵律你忘記了嗎?還有咱們林家姓的歷代老家法?”
“回兄長的話,屬下不敢忘記,咱們二房的鐵律,不得小看任何一人的能耐,咱們林家的家法里寫的清楚明白,永遠不能把二房置于未知,更不能寄存于僥幸。”
“算你還不糊涂,尋常人家咱們都不能小看了一點,何況那些沉淀近千年的五姓七望門戶?”
“兄長您說的是,清河崔氏正在角逐大族長的那兩派勢力吧?哦對了還有太原王氏那三房,好像一直對族長弄壞他們濁酒的買賣耿耿于懷!
他們這幾家確實是五姓七望里的大家族門戶,咱們族里的哪個都知道他們對族長仇恨甚深,都防備著呢,不過屬下覺得,構不成什么威脅,不過就是一盤散沙罷啦,敢做出什么不對頭的事情,我二房就敢把他們滅族!”
看著手下兄弟說的豪邁無比,林樹功也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隨既又搖了搖頭。
看著大管事搖頭,林副手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