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聽你們倆的,進了大山,咱們就安排人出去傳信,把其他人馬全部召喚在黑風寨里,我也過夠了這種窩囊日子,當年咱們退隱的時候,老夫手下還有六萬多人馬呢,只是竇王……老夫也不想多生事非,所以才帶著你們退隱,真當我怕了哪個嗎?
這次把兄弟們都聚會過來,找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咱們也不去壞他們新朝廷的買賣,他們也犯不著和咱們死磕到底的,真要是把咱們往死路上逼迫,他李世民也得頭疼一陣的,五姓七望可不是只有他李家,別忘記了老夫也是一族之長,哼!”
光頭軍師冷笑著說完,旁邊一個校尉立馬湊了過去;
“家主,路通了,家主放心,咱們家族里這三百人,就是死也會護著家主沖出去的,只要咱們回了族里,家主您就可以召喚族人,和他二房比對個高下就是,他們是隴西的猛人,咱們也是北方的悍族,哪個怕他咋滴!”
光頭軍師笑的很甜;
“不錯!老夫半年都沒有回去族里了,等咱們安頓好了當年的兄弟,又在家族附近百里之處,想回家不過就是一天的功夫,以后也不用離家這么遠了,老夫那些妾室都埋怨的不行呢!”
“好了都行動起來吧,聽著聲音似乎是要殺進來的,咱們走!”
“是軍師!”
隨著光頭軍師一聲令下,還在院子里的四五百人都順著平坦大道走出墻外,光頭軍師最后一個出去。
出來之后所有人都按照軍師的交代順著墻根隱藏著,光頭大大方方的走下來順**代;
“看見那座土丘了嗎?快速跑過去,一里的距離幾個呼吸就到了的,到了那邊開始結陣,兩呼吸內完成!到時候就算他們發現也晚了。”
“是。”
看著五百多人快速從大佛寺西北角跑出去,光頭軍師和兩個將軍幾個校尉都騎著馬不緊不慢的走著,剛出去沒多遠就被看守在南邊的那些李氏二房的族人發現了,于是乎銅鑼聲大響。
宋禎煥看著慢吞吞騎馬前進的軍師,著急的催促著;
“啟稟軍師,孩子們都過去那邊結陣了,要不您也快點吧!”
光頭軍師隨意的看了一眼手下,還是不緊不慢的走著,嘴里輕松至極的應付著手下幾個將軍;
“慌什么?那些人故意放了生門,就是給咱們留個活路的,窮寇不追的道理人人都懂,何況今日對頭那邊帶兵的還是個能人,他心里有數的,對方不過就是想要查看咱們得虛實罷啦,然后才能決定是吃了咱們,還是放咱們離開,所以咱們只要慌亂起來,那邊就會下定決心了,只要咱們有的穩穩當當,他們就不會輕易冒險的。
哼!沒想到會有今天,也是老夫算漏了,早知道如此,我就藏好上千架硬弩,再調派來萬軍,今日他們來多少就得死多少,就是十六衛的兵馬過來也得折戟沉沙!”
光頭主持一邊隨意的說話,一邊在馬背上不急不緩的走著,緊盯著前頭土丘那邊的五百多軍,幾個人說話的功夫那邊已經列陣結束,純黑的甲胄威風凜凜,配合紋絲不動的軍士,一股肅殺之意驟然而起,看的幾個人很是滿意!
管平聽著光頭的話一直在點頭;
“兄長要是沒有本事能在竇王手下做到軍師嗎?軍師要是沒有真本事,竇王當年不放心這個,不放心那個的,結果竇王最厲害的那七萬精兵一直都在軍師的手里捏著,只可惜竇王當年太大意了,唉,咱們得五萬精兵還沒有派上用場,竇王已經大敗了,末將每次回想到這些,就氣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軍師您說說,要是當年咱們的五萬精兵,和李世民對陣幾場,被光明正大的打輸了,誰也沒有怨言,自古將軍沙場死,末將就是被斬殺在戰陣里,也不埋怨哪個,可是……弄到底連一仗都沒接呀!
就這樣敗了!然后呢?軍師您就叫五萬精兵散開到天下各處,末將躲藏這幾年真是覺得窩囊透頂的!”
宋禎煥騎著馬緊緊護著光頭軍師,幾次都強忍住沒有說話,這會兒實在是忍不住插了口;
“軍師!當年竇王就該聽信您的提議,斬殺了李神通和李世績,末將抓住李神通可也是廢了些功夫的,結果人是抓住了卻不來殺掉,最后呢?到底也沒能留下兩人出力,人家終究還是逃回去給李世民當狗去了,唉……”
光頭軍師一臉輕松的看了一眼手下大將,然后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這都過去五六年了,大將軍還在為了這份戰功沒有寫進功勞簿里而生氣呀?”
被說中心事的宋禎煥面臉通紅的辯解著;
“回軍師的話,當年為了抓住李神通,末將手下的兒郎折損了三百有余,結果不清不楚的就沒了下文,也確實憋屈到不行!怎能輕易忘記?
管大將軍當年與尉遲恭接了兩仗,只是占據上風,還沒有徹底分出勝負就被記上了一攻,可是末將呢?抓住李神通卻啥也沒有,還是軍師您夸獎了我幾句,這能叫人信服嗎?
但凡主上當年聽軍師您哪怕一句也不至于兵敗身死了!要末將說句難聽話,主上當初敗的不冤枉,弄一**臣當道,真心敗的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