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即便咱們斬殺了這兩千多個普通族人,秦瓊還能違抗朝廷軍令?擅自做主帶領手下兒郎出營?這可是死罪呀軍師?”
“話是不假,可你們誰知道李世民在背后到底如何安排的?
表面上五十人的調動都得寫進記事主薄里,百人以上的行動必須得有兵部的行文,千人出營沒有兩半虎符合并,更是想都別想!
可是這些正常至極的事情到了秦瓊的身上,幾乎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自從玄武門之后,表面上那殺將秦瓊已經開始慢慢失寵,結果呢?
秦瓊不但繼續掌控最厲害的一衛兵馬,且連南北衙的禁軍都受秦瓊節制,實際上秦瓊并未失寵,這一切都是做給別人看的,這是做給李淵派系看的,也是做給五姓七望派系看的,更是做給士族派系看的。
多年前秦瓊就一直掌控李世民最厲害的三萬人馬,如今李世民得了江山,天下兵馬也都被分開安置,留下一萬充做了十六衛的數目,剩下兩萬成了南北衙門的禁軍,天天圍著皇城,但是不論怎么變動,這三萬最厲害的兵馬,換湯不換藥,一直在秦瓊的手里攥著!
所以老夫猜測,秦瓊依然和那些年一樣,兩半虎符全都在他的身上!
這家伙可是護短至極的,殺了李氏二房兩三百個族人也沒有什么大問題,若是你們傷他大兄的族人太多,秦瓊豈能坐視不管?
到時候咱們這邊拼殺的兩敗俱傷,那邊秦瓊發兵來援,咱們剩下的殘兵敗將再對上秦瓊操練多年的彪悍士卒,其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必死無疑!
方才老夫聽你回來稟報過軍情之后一直在分析猜測,西南角上那幾百人圍成守陣紋絲不動,恐怕就是那藍田縣侯來了吧?
即便不是那娃娃到來,至少也是他們李氏二房的一個重要人物,或許就是他們二房十九大姓其中一個大家長,也說不好的。”
旁邊的宋禎煥也點了點頭;
“沒錯,軍師言之有理,他們有十五個百人隊,列陣廝殺沖鋒在前,卻還在邊角上弄幾百人結出守陣,必定是在看顧一個重要人物了。
末將倒是覺得弄不好還真是那個娃娃來了,畢竟無緣無故的就來圍困咱們這種荒唐事情,只有那個小小的少年郎才有如此閑情雅致。”
面具下的軍師聲音有點甕聲甕氣;
“禎煥說的有理,若是藍田縣侯在此,秦瓊必定要來拼命的,所以咱們不能做的太過了,畢竟今日之局面,咱們不占什么優勢,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讓一讓腦袋繼續長在脖子上也挺好的。”
旁邊的管平很有些不服的樣子;
“軍師您何必長他人志氣?秦瓊也不是天下無敵的存在,怕他作甚?又不是沒有和他對陣過。”
頭盔下的蒙面軍師白了旁邊手下大將一眼;
“你懂什么?就知道莽撞!你和那黑臉的尉遲恭幾乎差不多上下,你和尉遲恭對陣能占些便宜,這個老夫倒是承認,但是對上殺將秦瓊,在兵力對等的時候,你們兄弟兩人雖然可以進退自由,但是卻不能取勝,這一點老夫還是很清楚的。”
“軍師!那尉遲恭號稱是李世民手下頭號打手,末將都不怕他,還說一個殺將秦瓊乎?硬是咱們手下的兒郎們不在身邊聚會,否則就是他秦瓊來了末將也要和他比較個高上低下!”
“不可莽撞,也不可輕敵,更不可目中無人,都別忘記了當年竇王是為何兵敗身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