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臣知道了陛下,叔父放心兒懂得厲害之處,不過對于能掙錢的事情兒可不甘人后的,萬一被別人家搶去了買賣,真要痛哭流涕的。”
“你,你……唉……叔父說不過你,唉……”
看著同僚被嗆的無話可說,立馬站出來幾個文官;
“李大,且不說誰來修路,就說你隴西李氏忠心君王之事,愿意傾家蕩產的修路,老夫問你,這收過路稅的事情如何向天下人解釋?”
“正是!王侍郎說的有理,陛下繼承大統以來,三年里頒布召書三次,皆是降低百姓賦稅的輕松策略,已經贏得天下百姓的愛戴,如今哪個不說陛下乃是明主?你叫陛下收過路稅,這成何體統?你有沒有考量陛下的名聲?”
“然也,兩位兄長所說正是在下心中的肺腑之言吶,臣子尚且珍惜名頭如生命,何況萬金之體的皇帝?大朗吶你這次的注意可真心不太妙的!”
李鈺不停的點頭,然后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熊逼樣子;
“幾位叔父所說都是堂堂正正的大道理,兒能理解,但是!兒也有自己的見識,請叔父們給兒一個解釋的機會,不知可否?”
“哼!你還要解釋?你這就是個餿主意!”
“算了算了,將死之人還能留個說話的機會呢,叫他多說幾句,看看他還能把壞事說成好事不成?”
“那好,既然大家都叫你開口了,你且說說長短來去。”
“多謝幾位叔父大度。”
李鈺假模假樣的行了禮,然后故意咳嗽幾聲這才趁著酒勁兒開口說話;
“自古以來,百姓愚昧,多有不知之處,所以需要君王主宰之,需要朝廷引導之,若是因為流言蜚語而止步不前,非大智慧所為也!不知兒說的這幾句可合祖宗們的法度乎?”
李鈺得意洋洋的說了個無懈可擊的開場白,然后看了一圈廳堂里的文武重臣們,李世民面上不聲不響,心里已經在開罵了;
“這混賬東西,在長輩面前賣弄學問,也真是不當人子,牛大將軍還真沒有虧說他什么。”
一大群老頭冷哼連連,卻不出聲反駁,這種小兒科的學問,隨便哪個叔父站出來都能之乎者也的對抗到天亮,還能把李鈺說的體無完膚,但是一個小輩兒的,你要是做的太過,真心不合適。
還好程咬金算是做了件明白事兒,也不等皇帝來訓斥李鈺,二話不說上來就是一腳;
“你個小兔崽子,給我好好說話,不可對幾位尚書侍郎無禮。”
“哦,兒知道了三叔。”
對于大唐第一滾刀肉,李鈺從來都是沒有一點脾氣的,此人的不講道理和胡攪蠻纏天下第一,你還說個毛線?
“啟稟陛下,也回諸位叔父的話,兒想的是,收過路稅鐵定百姓不能接受的,給他們減免賦稅可以,增加一個大錢都能把陛下說成昏君,這個兒也明白,并非是一味的蠢材毫不顧忌!”
“哼!”
“你明白就好。”
“陛下可是要做千古明君的,你這樣胡鬧,叫人情何以堪?”
“就是,老尚書說的對。”
“不過兒有一計策,可解決這件事的困擾,比如,咱們只字不提那過路稅的事情,也不說叫百姓走路的事情,這不就完了嗎?百姓自然不會來說陛下壞話的。”
“不說?”
“我說李大朗,你這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是啊,不告訴百姓,百姓不走,修路的人去哪里收本回去?”
“這簡直叫人糊涂了,老夫是聽的云里霧里的,諸位同僚可知深淺?”
“兄長莫要煩惱,咱們先不說話,聽他李大朗的三寸不爛之舌如何辯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