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說了,許多貴人都給的老夫銀子,不給大錢,咱們難道還張口去要?
所以你也莫要摳門太狠了,黃白之物不過就是些身外的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還節省什么?家產全部花完老夫也不埋怨你半句的。”
美貌中年婦人舒緩了眉毛,似乎擔心的并不是家里沒錢,而是擔心花了銀子而不被理解的樣子;
“妾身出身困難官戶之家,得蒙阿郎相救,這才活下性命,和兩個表妹侍奉阿郎二十年,經歷過破敗之后才知銀錢來之不易,所以每次動用銀子,我姐妹三人都心如刀絞,始終不能像阿郎教的那樣灑脫,倒是叫阿郎見笑了這許多年!”
“哈哈哈哈,夫人說的哪里話來,老夫老妻了,有什么見笑不見笑的,二十年前老夫就說過,跟了老夫這輩子你們都不會缺銀錢使用,你們都是瞎擔心一場,看看這是什么?”
小老頭說著話就從懷里拿出來一個布兜,哐當一聲放在桌子上,布兜口漏出來的四五個黃金錠子,滾出來老遠,看的美貌婦人渾身放松,又一臉糾結!
惹的小老頭看著房梁大笑不已;
“就知道你會是這種表情,你要是繼續這樣不舍得花這個不舍的花那個,老夫以后只收金子,不收銀錢,叫你們幾十口人守著一堆金子餓死在家,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美貌婦人羞的滿臉通紅,輕輕的啐了一口這才扭頭吩咐兩個侍女;
“都拿進去放著,一會兒阿郎的兩個侄子來了多不好看!”
“是大娘子。”
兩個中年侍女答應過后上來把散落的黃金錠裝進布兜,兩個人抬著進了屋里,美貌婦人隨口問到;
“阿郎帶回來的可有數目?”
小老頭搖了搖頭;
“不知也,許多人家送的,金銀加在一塊兒大概有幾十斤吧,雖然老夫身子骨結實,可天天身上放二十多斤東西說實話走路都不爽快的!這回總算是能輕松了,叫那倆個兔崽子背,沒一個愿意的,最后還是老夫一路帶了回來。”
“阿郎教授的真好,這兩個孩子都把銀錢看的如同糞土,性子真叫人喜歡不盡的。”
“那是自然,對于我們這種人來說,想要銀錢太簡單了,對于那些有錢的門戶里,病重的想要活命的,你要他多少錢他都得高興的雙手奉上,且還要感激不盡,所以季谷和振剛兩個孩子都沒把銀錢當做一回事兒。”
“阿郎做事妾身一個婦道人家不會啰嗦半句的,只是一條阿郎也得考慮考慮了,這兩個孩子都大了,也得安排婚姻大事的時候了,可目前還沒有一家媒婆上門提親,妾身都揪心的不行呢。”
“不用揪心,老夫已經決定這次回來久住不再出去游歷了,就是要把這兩個大的給解決了婚姻大事,咱們家里就能增添人口,興旺起來。
夫人也不用操心,老夫早就給他們安排好了的,四十五日之內老大的婚姻大事就能確定下來,
且人家還是個不錯的門戶,只是這老大以后的生活,就要被他的女人壓住一輩子了,老夫早就算出來他的命局,也不想多說什么,還好他的女人賢惠持家又能孝順,給他把持家事老夫也能放心不少的。”
美貌婦人聽了這話立馬皺著眉頭;
“這能行嗎?叫個婦人進來當家,豈不是要把咱們家鬧騰的大亂無序?”
“哈哈哈哈哈,婦人怕什么?無非當個內家,大事上頭大徒兒還是能管得住的,且在老夫家里,想來來翻起浪花也得掂量掂量吧?”
兩人正在說話的當口,外頭進來一個下人;
“啟稟阿郎,您的兩位侄子過來了,在前院等候。”
小老頭也不多話直接站了起來;
“婦人且在后院安排,老夫去前頭見見兩個侄子去。”
“好,阿郎自去,酒菜不用擔心,家里備的充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