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領頭的騎兵再比劃了一個手勢,身后四個手下又慢慢加速離開。
領頭的騎兵慢慢靠近前去,抬手抱拳;
“道長們請了。”
白眉老道并不開口,依然查看大好山水,身后一個弟子甩開了佛塵還禮;
“軍侯不必多禮,貧道稽首了。”
“不敢當,道長們萬福。”
兩邊通了禮之后,領頭的騎兵保持龜速和說話的道士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末將乃是安西衛,前鋒探馬,奉了王命,正要前去河南道上,得將令為大軍探路,不敢請教,不知道長們從何而來,又欲往何處行進?”
“好叫軍侯得知,我師兄弟侍奉師尊云游天下,從川中過來已經多日了。”
“哦……原來是川里的大派高人,失敬失敬。”
“軍侯客氣了。”
保持微笑的軍卒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假裝跟著看山看水,隨口安排著;
“馬六!”
“屬下在!”
“回去稟報將軍,一路安生,大軍可行,我倆在此停留歇息,等你過來聚會再走。”
“得令!”
“吁!”
“嘚嘚嘚!”
“駕。”
“駕駕!”
“嘎登嘎登,噔噔噔……”
“道長們先請,我兄弟二人奔跑半天,渾身酸痛,實在疲憊不堪,想要停下歇息,順便等候兄弟,就不打擾高人云游了。”
不食人間煙火的中年道士依舊不喜不悲,再甩了一下佛塵;
“軍侯自便。”
看著仨人慢吞吞離開,剩下的兩個兵卒下了馬匹!
“頭!這三位可不是善茬兒。”
一臉嚴肅的騎兵還在看著前方的師徒背影,直到消失在官道拐彎處,這才點了點了頭;
“沒錯!老道士看不出來,但是那兩個中年的……隨便一個都能滅殺咱們三兄弟。”
“怪不得頭你叫老六帶信回去……”
這些騎兵說的都是暗語,報信的騎兵中途歇息三次,保持馬匹的身體在巔峰狀態,不緊不慢的往回奔跑,這是最明智正確的選擇了。
真正的長路可不是打馬狂奔,那樣的傻子行為,不到半天就能把馬匹累倒下,不出三天上等寶馬就會徹底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