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會意的笑著;
“溫柔鄉是英雄墓,果然如是,三位師兄都是沒有成家的成年男子,碰到熟透了的女人,豈能不喜歡?當然要流連忘返的。”
“娘子也醒了?”
林初夏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起來穿好衣服,想要伺候李鈺穿戴的,被旁邊兩個侍女謙虛的讓到了一邊;
“娘子不必動手的,這些都是奴婢們的活計,娘子只管坐著就成。”
“哦好好。”
李鈺看著林初夏的穿戴,鄉下人那種粗布,盡管洗的十分干凈,卻埋沒了一個相貌不錯的身段,未免太可惜了!
昔春的一個貼身二等侍女正在給李鈺梳頭,李鈺忽然開口;
“倩兒,我看你和寶兒兩人和林娘子身子差不多玲瓏,若是帶的有多余的衣裳,就每人勻出來一套給她,應該是合身的吧。”
“郎君的眼光真是厲害,我們三個呀還真是穿的一種尺碼,有的有的,奴婢們每次出門都帶了很多衣裳備用,長輩們都是手把手教到大的,伺候郎君可不能不講究,隨便穿哪一件衣裳再長都沒有超過五天的,帶的少了可不行,奴婢和寶兒都帶著兩套今年的新衣沒穿,都給林娘子好了。”
林初夏聽小公爺說給自己找衣服,也注意了自己的穿戴,還真是跟這里的人格格不入的很了,這里不上等級的下人婆子穿的都比自己高等許多,對比一下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可是聽到要人家兩套這種高貴至極的衣裳,林初夏還是猶豫了,趕緊擺手;
“不用太多,一套就行的娘子,再說小婦人都沒穿過這種好貨,也不知能不能穿起的,想來應該需要很多銀錢的吧?”
“這個我也不知道了,都是族里領到手的,也沒有使過銀錢絹帛,我們二等身份的女衣大概也就二十上下吧,二等男子們的衣裳多也沒多到哪里。
唉對了,我記得韓大管事好像處置過一套新衣,郎君您還不知道吧,去年秋天的事兒,咱們藍田東邊三十多里的那個鎮子上有個富人家的小寵妾做壽,
想擺擺闊氣,剛好和韓大管事的阿耶相熟,聽說韓管事的阿耶不忙的時候總去那家富戶里幫工掙錢,所以這兩家也不生疏的。
韓大管事的阿耶是個實誠人,就回來跟韓大管事商量,要了個人情過去,給了那家一套,韓大管事也沒說要錢的事兒,韓大管事的阿耶也說不要錢,可那家富戶拿了貴重的物品心里下不去,非要來給錢,
韓管事給出去的可是全套新的,沒穿過一水,這不是得有個價錢衡量嗎,那家富戶又是個怕吃虧的,所以就拿著整套的衣裳去長安城里假裝要賣,
最后走了好幾家,這才確定了最后的數目,回來給韓大管事的阿耶送去了十二貫又三百錢,郎君您說這家富戶扣不扣?真要是實心實意,拿十三貫不就得了,怎么還帶著個三百錢的零頭來?就這小家子氣還想擺場面呢?都不知道臉面往哪里擱了,換了奴婢辦出這樣的丟人事兒可要羞死了。”
李鈺也想到了搞笑的地方,一臉輕松的笑容;
“這個事兒剛好我也知道,牛大以前村子里的鄰居,那家小富農的三閨女,過去做的第三房妾室,長安城邊兒上的,難免就帶著攀比的心思,如果只說迎香的阿耶做個人情,那就不用計較銀錢絹帛的事兒了,
可要真的論價錢,韓大管事可虧的不少,牛大那會兒閑的沒事,一聽說老鄰居家的熱鬧,可上心的不行,上躥下跳的把這件新鮮事兒打聽的清楚明白,所以我才知道前后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