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事一路辛苦了,請坐。”
馬賓王雙手平伸出來,規規矩矩的回禮;
“謝郎君照顧。”
兩大憨貨看著馬大管事氣派無比的坐在上頭,都是羨慕的不行,能不羨慕嗎?進了這正堂里頭,只有大管事身份的才能有坐,而且座位距離上頭越近身份越是尊貴。
倆憨貨羨慕歸羨慕,也知道自己得斤兩,能有今天這位子,都是郎君強行安排下來的,按照族中的規矩,不經審查,不經各姓大管事們點頭上來的,也只有自己兩人了。
李鈺看著馬賓王就坐的端端正正很是滿意,抬頭看著下首;
“來人吶!”
“人在,請郎君吩咐。”
“賞。”
“是。郎君有賞。”
“郎君有賞。”
“郎君有賞。”
今天的李氏二房很是正式,院內外,廳堂內外都是滿員配置,各處都有規定的男女下人當值,族長一句話,立馬就有一聲聲的唱喏傳了出去,一直到敲鑼的傳遍全族,然后還要派人回隴西老窩通傳整個二房,
這可是很大的榮耀,馬賓王提前就知道這些,所以拿捏的一絲不茍,坐的端端正正,就是因為自己一個外姓的大管事,本來就有許多族人不服氣,再鬧出洋相豈不是更加難堪?
李鈺看著榮辱不驚的馬賓王,心里也是想法不少,此人按照歷史進程以后該是個正三品的宰相,用他的地方還多著呢,既然出身在自己手下,干脆就大方到底,給些家底也好叫他沒有后顧之憂,方便以后為官清正。
想到這里李鈺下定了決心;
“馬賓王,作為出使西域的第一大管事,勞苦功高,當賞!賞馬大管事銀錢一萬貫,粟米三十車,白米三十車,麥面三十車,絲綢三十匹,象牙如意一對兒,上等白玉鐲子三支!金釵十支,銀簪子十支!”
隨著李鈺的賞賜念完,下人們開始傳唱出去,一遍一遍的傳唱,聽得下人們心驚肉跳,聽得大牛阿貴頭上直冒冷汗又不好擦拭,聽得不動如山的馬賓王臉上的汗水冒出來一層又一層,滴答滴答的往下流……
馬賓王縮在袖口的兩個手緊緊的攥成拳頭,指甲都掐進手心的肉里還不知道疼痛,這也不怪馬賓王沒有見識,馬家落魄了好幾代人,哪見過這些東西?
馬賓王也清楚,憑借自己想要掙到這些家產,一百輩子也辦不到的,大部分人一百輩子都辦不到……
雖然馬賓王三過家門而不入,但是李氏二房大管事的配置可一樣不少,兩個二等侍女領頭,帶著八個三等侍女,十六個不上品的丫鬟,伺候在馬賓王在長安城的宅子里。
當家男人出差回來,有事不能進家門,但是馬夫人第一時間就安排一個二等侍女帶著人馬伺候在旁邊,這會兒馬大管事的二等侍女是有資格進來伺候在身后的,族長已經賞賜完畢,該輪到自家做謝禮了,可是自家的大管事卻遲遲不行動,惹的正堂里許多人都差異的看向這邊,馬大管事的二等侍女嬰紅,立馬彎下腰小聲提醒;
“大管事,該咱們做謝禮了呢。”
聽到下人的勸說,魂游天外的馬大管事立刻清醒過來,趕緊站起來走到正堂中間,恭敬嚴肅,規矩的彎下腰;
“拜謝郎君賞賜!賓王感激不盡,日后當鞠躬盡瘁繼續效忠!”
“以后那就繼續有勞大管事了。”
“不敢當。郎君言重了,分內之事不敢提功,只能以命相拼,報答郎君知遇之恩,賞賜之情。”
“大善,大管事請坐。”
“謝郎君賜座。”
馬大管事一坐下,大牛和阿貴兩人就抬著頭伸著脖子,翹首以盼,李鈺也沒叫兩個憨貨失望;
“曾貴,牛大,兩位管事一路上辛苦了,該賞,賞兩人各家粟米二十車,白米二十車,麥面二十車,再賜銀錢百貫,金釵兩支,銀簪子兩支。”
李鈺的賞賜也有道理,對于這兩個強行提拔上來只做絲綢之路上管事的憨貨,賞賜可不能太多,再者說族人們哪些管事多大的度量李鈺也基本清楚,賞賜這些就足夠兩人興奮開心了,再多會要把這兩家嚇的睡不著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