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賬要說什么大事兒?”
“是這樣的,朝廷派了門下省官員帶著行文,和戶部兩個員外郎一塊兒前來,剛給打發走,說是朝廷要對大草原用兵了,這糧食上頭有些事情想要咱們二房伸手相助。”
“原來如此,我說呢兩位兄弟怎么趕一塊兒過來了呢,說起來糧食上頭了,咱們的租子可不短一斤的,且還多給了朝廷十萬斤,賬上走的清楚明白,朝廷這次不缺糧的呀?”
蕭統點了點頭接過話茬子;
“是不缺,戶部的員外郎也解釋清楚了,為了方便運送,朝廷這次要以谷米打頭,麥子只做喂養牲口使用,所以皇帝陛下才叫戶部找天下的糧商和高門大戶兌換。”
“可以,只是不知道朝廷想要兌換多少谷米,又要如何兌換?”
說到銀錢上頭,劉琪立刻接話;
“按照世面上的兌換法子進行,戶部下來的說要換咱們這次秋收的一半兒數目,大管事你看這……?”
馬巨輕皺眉頭從太師椅里站起身子;
“實不相瞞,郎君走的時候也曾交代我一些事情,特別提醒朝廷肯定要來換糧,或者買糧,叫我心里有數,可是如此大的數目,即便我這個管糧食的,也不敢輕易答應,這樣吧,我跟兩位大管事一塊兒,去府里請教一下劉娘子,看看內宅大管事的說法。”
“好。”
“聽大管事的安排。”
答應后的劉琪又關心了一句;
“以大管事看,劉娘子是否能同意放心?”
“想著是不會有意外的,許多人都想著我表妹霸道強勢,卻沒看到另一面,大事上頭,我那小表妹從來不曾含糊過的。”
“那是那是,劉娘子的本事和品性眾所周知。”
“兩位請,咱們解決了正經差事再來吃酒也不晚的。”
“馬兄請。”
三人一塊兒來到前頭府里,被下人讓到前院西偏廳就坐,二房有老規矩的一家之主離開,前院正堂立刻關閉,是從來不打開的,有事兒就是在西偏廳說話,有來客便請去東廂房正堂里招待。
不過多時,劉娘子帶著一群侍女進來,三人客套了一番進入正題,劉娘子聽了之后沒有任何反應,吃了一會兒茶這才開口;
“郎君走前既然交代過表兄,那就不必在商量了,按照郎君交代的進行便是,我向來只負責內宅后院,往后這外頭的事情,沒有特殊情況,我是不會輕易插手了。”
聽著不咸不淡的回應,在坐的三人都尷尬到不行,蕭統劉琪身份敏感,不好多說,馬巨只能笑著湊趣;
“妹子這是怎么了?按說郎君不在家的時候,內宅大管事對于大事上頭參加個意見也是常情呀?”
劉家娘子沒有多說,只是禮貌的笑了笑,旁邊的二等侍女月茹忍不住接了一句;
“大管事說的在理,就是老夫人當權的時候,院外遇到大事,也要插手詢問的,我家娘子向來忠心耿耿,又任勞任怨,如今卻被有心人搬弄是非,給告到了老夫人那里,這還不算,又去郎君前頭碎嘴,結果弄得我家娘子兩頭受氣出力后還落不到好處……”
劉娘子扭頭呵斥身邊的貼心人;
“住口,休要胡言亂語,郎君的教訓走給忘到腦后了嗎?”
“可是娘子,奴婢就是心里氣不過去……”
“想開就好,守著咱們得差事,把自己的地方搭理明白就行了,此事不準再言。”
十分不情愿的月茹答應一聲退到了劉娘子身后。
“三位大管事沒什么其他事了吧?”
“嗯?哦。”
“沒有了。”
“說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