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
令旗手大喝一聲之后,手里的令旗快速揮舞三次,軍營里的號角聲立刻響起來傳到五六里開外,一萬三千軍,整齊開出山谷,后軍糧草隊伍原地等待,得等前軍讓開出路才能行進。
出了山谷三十多里,傳令兵快馬回報;
“報郎君,前方六里外有大路官道,可往八房居住的縣城,以后一個半時辰就能到達指定地方。
“那就傳令先鋒大管事林無敵,改道有官路殺過去。”
“唯!”
傳令兵撥轉馬頭,又快速離開,李鈺的安西衛前軍一萬三千兵馬,又分成前中后三部分,前軍三千,有林無敵兄弟倆率領打頭。
中軍分成左中右,李鈺中路的兩千人馬在中間,兩邊各有三千軍左右護衛,后路軍安排兩千人馬押陣。
一路上幾十個方陣行走趕路都整齊劃一,軍容十分嚴肅,換了統一的裝備之后一萬多人和以前大不一樣,爆發出逼迫人心的氣勢,看得去往八房路上的村民族人都不由自主的躲在遠處。
路上朝廷戶籍的村民都在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看見沒?我剛才就打聽清楚了,這是二房的新族長帶著人馬來尋仇里,看樣子今天要血流成河了。”
“啥?真是二房老族長的兒子來啦?”
“我要是說一句瞎話,叫我明年死在女人的肚子上。”
“好天!青天白日的那小郎君就敢帶著如此多的人馬過來廝殺?”
“我覺得沒啥問題,畢竟那老族長的死因天下人都知道的清楚明白,人家來為父報仇,天經地義。”
“那也得遮住眼睛吧,夜里不行?”
“夜里,要是換做我呀,也他娘的大白天來殺人,這才叫解氣。”
“唉要我說啊,當初這八房的老大就不該招惹二房,人家二房是隴西李氏人口最盛的一族,聽說大房三房都得看人家二房的眼色行事呢,八房雖然人也不少可是和人家二房比起來,可就不行了。還不夠看的。”
“我說老叔,您還沒說其他的呢,八房的銀錢絹帛可也沒有人家厲害,雖然從打草原上占了便宜,可經不住人家二房家大業大,人家的買賣都做到天下各處了呢,天天都有人吃酒,人家二房天天都是日斗進金的。”
“我滴個乖乖,天天能進一斗金?”
“這還有假?我問過行腳趕路的商隊,說人家的銀錢絹帛都沒地方隔,每年都要增加一個地庫呢。”
“真有錢呀這二房,這小郎君真有能耐,怎么就那么聰明的腦袋瓜子里?我咋就想不出來那些法子賺錢?”
“你可拉倒吧,瞅瞅你這熊樣,還賺錢?安安生生種你的地吧,就你這樣的餓不死都是老天爺開恩了。”
不說李鈺帶著二房的隊伍氣勢逼人的往八房居住的地盤殺過來,只說八房夜里正要關門閉戶,七個人騎著高頭大馬本快奔而來。
“站住,你們是何人?就在這里亂闖?”
七個二房的兵卒下了馬,領頭的上前一步抱拳;
“兄長請了,在下是二房的族親,禁軍林家的探馬,帶著我家族長的手令,前來看望八房的族長,禮物一百車在后頭,兩個時辰就能趕來的。”
其實守門的人早就知道這些人馬的來路,自家地盤上方圓百里之內許多族人來回走動,許多村子都住的有八房的族人,就是放哨用的,
二房族長一回到隴西的地盤上,其他房的族人全部打聽到了消息,八房的老大作為二房的死仇家肯定是格外關注了,
更別說二房的族長還帶著幾萬人馬殺氣騰騰的來到八房門口幾十里處,八房的幾個兄弟這幾天一直天天聚會,商量的就是怎么應對這個仇家。
“手令呢?”
領頭的二房族人從懷里掏出族長令牌,拿住抓在手里叫對面的人仔細查看,隴西九房的族長令牌一模一樣,都是九百年前傳下來的,八房守門的族人查看完畢后這才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