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兄長,這都火燒眉毛了都,禁軍王家對咱們幾個一直不看好,十幾大姓只有五家跟著咱們走路,老大又心狠手辣陰險狡詐,二叔三叔始終不出來主持公道,這……這簡直是糟糕透頂了,沒辦法再糟糕了。”
忽然李正一冒出來一句;
“等等,老五你剛才說什么?”
“啊?我沒說什么呀,我就說現在很糟糕,老大的人品誰都清楚,心狠手辣陰險狡詐的……”
“對就是這個話,今日咱們趁著二房叔父發兵,直接帶著族人過去助陣,這等于徹底撕破臉皮了,老大不會袖手旁觀的,他一定忍不下這口氣,二房叔父離開之后,不論什么理由,咱們都不能再去老宅,即便他說阿耶走了,也不能再去,真要去奔喪也得把族人全部帶上,夜里不在外頭行動,才能保證咱們三家老小的安危,否則不堪設想。”
“我說的就是這些啊三兄呀,以老大的狠心勁兒,他不會留下咱們三家的后人一個,會全部斬盡殺絕的。”
“是啊三兄,五兄說的都對,我也是想到了老大不會再和咱們陰奉陽違,恐怕幾年前二房叔父的那些事兒,遲早要再次過一遍的。”
“別慌,沉住氣,二房的老族長是在老大的手里重傷才短壽離開的,新族長咽不下這口氣,就是他不想惹麻煩也得把老大幾個干掉,否則他根本鎮不住二房那十八家大姓,只有為他阿耶報仇雪恨才能把二房十八大姓穩住下去。
所以他應該比咱們還著急,阿耶的身子越不好,他就該越著急才是。”
“可是今天小叔父對咱們不冷不熱的樣子三兄你們也看到了,像是沒有安排下頭的樣子,我看指望二房做外援不容易的,三兄你還是趕緊另外想辦法吧,要不然遲則生變!”
“是啊兄長。”
“嗯,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你們放心,三天前我還偷偷去見過禁軍王大家長的兩個兒子,互相說清楚了許多事情……”
“老天爺,兄長你是迷糊了吧,你去見那兩個就知道花天酒地的敗家子兒干啥?有用嗎?”
“老七你先別著急,聽我把話說完,原來這些年王大家長早就看出來風頭不對,交代兩個兒子只管敗家給所有人看的,是故意這樣做的。
我已經和王家兩個大管事商量好了,而且這是第三次見面了,之前我怕泄露機密,就想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是一個人偷偷打扮成行腳的商人去青樓里和他們兩個見面的。”
老五和老七本來愁眉不展的臉色聽見這話,立馬開心無限。
“好樣的三兄,從小到大你都走一步看兩步,沒想到關鍵時候又準累了后手,這回我心里踏實一半了。”
“我也是啊五兄,剛才我一想四面楚歌的局面,飯都吃不下的,憑借咱們這五六千人,想要做出大事兒,實在太難了,這下好了,能把禁軍王家爭取過來那就,對了兄長,你還沒說結果呢,王家到底什么態度?”
李正一似乎是想到了談判勝利的局面,臉上盡是微笑;
“王家的態度是,答應把二房族長當年遇刺殺的事情翻出來,把老大他們幾個抓起來看住,仔細查清楚一切,要不是他們干的,就還他們自由,是他們干的,就不再強撐著大房族長,同意大房族長聚會上中下八房的族老過來,按照家法規矩處置!”
老七一聽這個激動的兩手互相擊打了好幾次;
“太好了,也不用王家偏袒哪個,只用他們王家主持公道就行,王大家長有族長令牌在手,還是阿耶清醒的時候公開寫下族長手令賜給他的,他家要是想做什么,并不困難的。”
“可不是嘛,五兄說的我不反對,老大不就是小時后得到阿耶和王家看好所以才如此囂張?所以才專橫跋扈,要是王家站在咱們這頭,能被老大他們欺負這么多年?”
李正一靠在一棵樹前坐了下去,冷笑了幾聲;
“哼哼!只要他王家同意把當年的事情翻出來查清楚,家法族規能把老大他們幾個滅殺干凈的。”
“沒錯,上三房可不是好惹的,大房的老叔父這幾年把咱們八房給逼迫的要死要活,硬是沒有證據,
人家要是有證據在手里的話,就不會來給咱們啰嗦了,直接就可以來把咱們八房打的落花流水,甚至把咱們打廢都是正常的事情。”
“兩位兄長都少說了一樣,人家還是咱們隴西李氏的大族長里,拿住一點點證據就能大開祠堂,然后以大族長的身份下令,咱們八房根本就扛不住人家,上三房幾百年來鐵板一塊兒,真不敢想象那種局面出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