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吧。”
兄弟倆出了大營被梁大膽帶到一個樹林里,幾十口大箱子擺放的整整齊齊,梁大膽驕傲的介紹;
“三千把手弩,五十步內可透體而過,六十步還可殺人,是我家郎君從藏書里找到的圖形,恢復了諸葛神弩,又用精鐵打造,非是木料,所以殺傷力才如此嚇人,兩位郎君可安排族人來取回去使用,若是近戰,這三千手弩幾乎無敵,便是天亮大郎君就要朝兩位動手,也得鎩羽而歸,或者留下全部人頭,我家郎君為兩位考慮的足夠了,小人告退!”
梁大膽干脆利索的說完李鈺交代的話,抱拳行禮轉身就消失在黑夜里。
兄弟倆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一時間都沉默了下來,片刻后老五苦笑著說道;
“二房叔父做的,我無話可說,對咱們三人也幫的也足夠徹底,只是一條,叔父帶著兩萬六千多人,還用怕老大這邊的事情招惹是非給二房嗎?有必要不等下午?非要提前半天撤兵?
這空出來的時間可全都是白天呀兄長,后天上午叔父離開之后,就是咱們八房血流成河之時了,
呵呵,小叔父他……也真是夠心狠啊三兄,咱們八房得多死多少族人了?”
李正一也是一臉的苦笑;
“誰也沒有辦法,叔父說的不是狡辯之理,老大做的那些被歸到八房頭上也不算是胡亂說話,若是以前阿耶少一些溺愛之處,老大絕不會這樣瘋狂的。
話再說回來,二叔三叔如果干脆一些,或者少弄一點花哨,咱們和人家二房的血海深仇早就該結束了,
可是叔父們一直不長不短的和人家拖延著,一直拖了這兩年多都不給二房拿出一個合適的交代,
老五你來說句公道話,這件事情如果換做是你,你會如何處置?”
“這……”
“說公道話,你是我親手養大的,你有什么不好說的?”
“是,要是換做我,我做不到二房叔父這樣心慈手軟,我會趕盡殺絕。”
李正一苦笑著說道;
“那不就對了?你所以心里有些不痛快,那是因為你站在八房的立場上考量問題,你換到二房的立場上看看,
二房提前抽身,故意空出來白天給八房廝殺流血,其實這就是人家報仇的手段,說句公道話這個手段我能接受也必須接受,這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
行動時間從黑夜變成白天,確實要多死一些族人,可是兩房的恩怨也能徹底化解,何樂而不為之呢?
你再仔細想想吧,連皇帝都不敢輕易去動上三房,一直給小叔父加官進爵這是偶然的事情嗎?
上三房幾百年來不和朝廷打交道,只有小叔父一個人是個奇怪的,目前來看小叔父出仕為官是跑不掉了,皇帝著急籠絡上三房的心思,天下人皆知,沒有皇帝的支持,小叔父能正大光明的弄出來超越朝廷十六衛的甲胄兵器?”
李正一這番話說的老五直撓頭;
“小叔父不是皇帝夫妻兩口子的心肉頭嗎?唯一的義子,有些特權也算說得過去吧兄長?”
“什么義子?都是給外人看的,我問你,別人怎么不行?偏偏收小叔父做義子?還不是想要收攏上三房的心?還不是惦記著上三房的兵卒?
幾百年來哪個朝廷沒想過把上三房收進口袋里?前朝如此,新朝還是如此,換做你做皇帝,隴西這邊有三家大門戶族人籠絡起來幾十萬人,你不想收入囊中?你不害怕擔心?”
“當然擔心了,不過要是換做我當皇帝,我就盡快滅了這三家才能心里踏實,要不然如鯁在喉,寢食難安。”
“哼哼,可能嗎?如果可能,歷朝歷代的皇帝為何不去干?非要放到現在叫上三房的尾巴越來越大?
我平時怎么教授你的?你就不用腦子想事情嗎?
上三房豈能是隨便誰都可以滅的?若是如此簡單,楊廣當初又何必費盡心機?他阿耶又何必低三下四?
你以為李淵沒想過這些?他比誰都清楚上三房鐵板一塊兒的可怕之處,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敢亂來,這些朝代的皇帝沒有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