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阿朗不罪。”
“都起來吧。”
“是。”
抬起頭來的眾人再次一驚,沒人攙扶的老族長自己坐了起來,而且坐的端端正正。
老頭鷹一樣的眼神看著面前的幾十個熟悉面孔;
“老夫還是八房的族長嗎?”
“這個……”
“阿?”
大族老被逼迫的支支吾吾,十幾姓的大家長也不敢胡亂說話,只因為這一切太詭異了,癱瘓在床奄奄一息,隨時都有可能去陰曹地府的老族長,竟然能說話,還能自己坐起來,并且滿滿的都是怨恨之氣。
只有禁軍王家的大家長站出去一步;
“阿郎是我八房唯一的當家人。”
“嗯,小四你還是忠心耿耿的,我一直沒有看走眼,很好,你站一邊伺候。”
“是。”
“來人!把老八抓起來,打進八房的地牢中。”
“唯!”
王家大家長答應一聲,揮了揮手,身后的大兒子立馬指揮禁軍上來把渾身發抖的八族老按在地上。
床上的老頭臉色十分平靜,聲音冷淡到了極點;
“老八,你做過什么事情你自己明白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被按在地上的小老頭扯著嗓子叫喊;
“大兄,都是他們逼迫我干的,真是被逼的呀大兄,大兄明查,大兄明查呀大兄。”
不論地上的老頭如何哭喊,床上的族長都無動于衷;
“帶走。”
“唯!”
“安排人去老八家,把他家圍起來再說,等我想想怎么處置他?”
“是阿郎。”
老頭吩咐完畢又再發號施令;
“老三非是族長的合適人選,起碼不是我心里的合適人選,但是八房斗不過二房,一直都斗不過的,所以老三必須上來接替我的位置,派人去叫老三過來,其他兩個不用來了。”
“是阿郎。”
老頭說完又看著人群里一個低著頭的老頭;
“老六!”
被叫到的老頭渾身一震就自己跪了下去;
“大兄,我沒有參與,我沒有參與進去呀,您不信您去問問老八,所有的事情我都沒有參與進去,他們逼我的時候我就說了,我寧可死也不會參與的,大兄明查呀,別來冤枉好人。”
“我知道你沒有參與,所以沒有把你弄走,都以為我是個傻子,都以為我快死了,都以為我不中用了,所以都來為所欲為,
可是老夫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只是形勢逼人,老夫不敢動,老夫不敢說,老夫不敢清楚,老夫也不敢明白,即便我最忠心耿耿的禁軍統領來看我,我都不敢清醒。”
老頭的氣勢非常霸道,充分顯示出年輕時候積累下來的威嚴。
“我知道,二房的小阿弟回來的,我一直耐心的等待著,我知道他一定回來看看,謀殺他阿耶的八房,到底是什么人當族長,所以我茍且偷生,所以我假裝癱瘓,這一癱就是四年半,二房的阿弟再不來,我真的要撐不住了,感謝祖宗庇佑,他總算是來了。”
“王大家長。”
“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