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今年吧,來之前我才查過一遍庫房各種數目,單說羊皮,也就一萬出頭的存貨,郎君前頭說給出來的族人們人手安排一張,臣立刻就想著,在隴西其他族里購買,也能湊出來的。
但是連帶著給大房三房的族人也安排了,臣就糾結到不行了。”
“你不用糾結,咱們可以出價稍微高一點,把四五六房的存貨也收了,或者也不用他們幫忙,直接在大草原上收購,想來也不是難事兒。”
“這樣肯定沒問題的,就是又得花掉許多銀錢,有點心疼人了,咱們自己積攢幾年就能夠用……”
李鈺搖了搖頭;
“老窩這邊的想法,還是停留在老祖宗傳下來的古法上,這變通之道有些欠缺,以后得改改了,
做事情不能太古板的,比如這會兒吧,人都出來了,馬上就要冬天,等自己積攢夠,人都回去八百年了,要他何用?”
“八百年,哈哈哈哈,郎君說的是,不過臣想的是回去了也能裹著抗凍,就是像草原人那樣裹著,有些不太美觀,所以基本沒有人那樣穿的,族人們寧可冷一些,也不想弄得臃腫不堪像個草原異類。”
“那是不會制作,不會穿,你只管安排就是,一會兒我就找姜大裁縫的兩個徒弟商量一下怎么弄,明早我就叫你看到實惠的用處。”
“尊家主令。”
“盡量收些大一點的皮,另外有可能每個人需要一張半,或者兩張也有可能的,反正你準備每人兩張的用度,而且越快越好,不用在乎花多少銀錢,今年不是才給你這邊的庫房拉過來七百多萬嗎,你又不缺錢使,別扣扣索索的,將來叫族人們埋怨你小家子氣!”
“郎君,一張還不夠?要兩張?”
“你瞅瞅,你瞅瞅,你和你七叔一個樣,每次花錢都心疼的不行,唉我跟你說個笑話啊,
今年初春的時候,我提前準備這些甲胄兵器的用度,結果你猜怎么著,一看要花過千萬貫,你七叔直接就暈倒了呢。”
“這個臣知道,聽說半個時辰才給搶救過來的。”
“可不是嘛,把我也給嚇壞了,一個多月我都沒敢找他提這茬,后來我還是找的他老阿耶說情。”
陳大管事一臉差異的表情看著李鈺;
“郎君您怕是找錯人了,我二阿公做庫房大管事的時候,更加扣門兒,出了名的老扣,幾乎和半數以上的大管事吵過嘴,就是為的摳門兒,更何況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兒子?”
“是啊,我去的時候,還沒有張嘴,你阿公就直接說他現在不管事了,老了不中用了,把我堵的嚴嚴實實,不過本族長也有辦法,我給他那么一說,最后他親自出馬,結果你七叔就乖乖的往外拉銀錢了。”
“聽說七叔一共就給郎君拉了幾百萬貫,那能夠這些上等寶貝的用度,所以臣猜測,郎君肯定是劫了入庫房前白酒上的用度,或者是茶葉上的,再不就是鹽巴上的,別的也沒有地方可劫了,絲綢之路回來的又沒賣一件,半數存在我這里,半數存在七叔手里。”
李鈺捂住嘴巴笑了起來,旁邊的探春也跟著笑了。
“你猜我劫的哪里?”
“臣覺得應該是劫的鹽巴,因為這個來的快,銀錢數目來往上量也大,足夠郎君使用的。”
“沒錯!我就是劫的鹽巴上的利潤,我知道弄不成幾次就會被發現,所以直接交代連夜挖礦,快速變賣,一口氣賣他一大堆,結果劫下的銀錢還沒有用光,剩下的那些,我都入了府里的私庫,嘻嘻嘻嘻!”
看著一家之主像個孩子一樣,打劫自己家族,陳大管事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坐著簡直尷尬到了極點,看的旁邊幾個侍女低下頭鱉的很是辛苦,探春是個忍不住的,直接扭身渾身發抖,就是不發出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