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看見長處一口氣的阿史那社爾笑的前仰后合;
“廢話,你裝的一本正經的樣子,端著上半身,能不累?”
“可不是嘛,我說老李,咱們說點正經事吧,這個唐儉可是大官,你不出去迎接一下下?”
“迎接!沒說不迎接啊,這不是在十幾里外嗎?沒聽傳令兵說話?還得小半個時辰,你著急毛線?沉住氣不少打糧食,吃飽喝足,咱們再晃蕩著出去迎接就是,整好唐家叔父到轅門外不遠迎接進來就行。”
“那行,對了老李,你和這個大官相熟?可能說上話?”
“熟,能說上話,唐家叔父好像都快五十了吧,能說會道,性格開朗,是個很有趣的老頭呢!他和我二叔關系很近,經常去做客到深夜,我還在旁邊伺候著倒酒好幾次,怎能不熟?”
“那就好那就好,只要老李你和他熟就行,我這心里就踏實了。”
兄弟倆一個十六一個二十六,勾肩搭背的有說有笑離開了鹵肉大鍋,往軍營轅門處走去,兩人身后跟著的正是各自的手下,幾乎清一色都是大將!
阿貴和大牛兩人見到絲綢之路的老朋友,也是喜出望外,當初在絲綢之路上兩人交了兩個好兄弟,正是阿史那社爾手下個人武力值最高的親兵護衛頭領,阿布格勒,阿布格仁兩兄弟。
四個憨子在這種情況下碰見,真是格外的開心,因為不用守衛葉護了,所以這五天來四個傻子吃住都在一起。
阿貴摟著同樣身高的阿布格勒,說話聲音前后幾十米都聽的清楚明白;
“我說大阿布,去年我們走的時候你看上那家牧民的兩個女兒,到底弄到手沒有?”
“早就到手啦!說起來這事兒可心疼死我了,阿貴你不知道,那不是我的部落子民,是格魯哈克木部落里的,所以不聽我的話,得花錢才能搞定的。”
“那你花了多少錢?”
“別提了,要了我十頭牛,還有五十只羊,那老頭才肯放人。”
旁邊的大牛甕聲甕氣的插了一句;
“大阿布,我記得去年那會兒你還說那姐妹兩個值得五十頭牛兩百只羊嗎?怎么就花了這點你又心疼了?”
四個人已經很熟悉了,所以阿布格勒狠狠地白了大牛一眼;
“去去去,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你和小阿布說話去,不要插嘴我們兩個能人之間的事情。”
大牛被嗆白了兩句,又被阿貴給推開了幾步,只能和小阿布訴說衷腸;
“小阿布,你大兄說話前后不對頭啊?”
“我早就告訴你了,他總是做了什么后邊就要后悔,這回你信了吧?當初你用一頭牛兩只母羊就給他換三口鐵鍋,還有一堆鏟子勺子什么的,還給我們兩批綢緞,當時把他樂壞了,后來你們走了他也是這樣,到處說他吃虧了,下頭的子民們聽都不想聽……”
“別說話了,朝廷下來的大官來了,大牛,小阿布,聽見沒?”
阿貴回頭瞪了一眼他自認為的兩個蠢貨,大聲呵斥起來。
“知道了阿貴,我們不說就是,你聲音太大了,一會兒長老們就要不高興的,長老們罵你得時候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阿貴再次白了大牛一眼;
“我叫你別說話你沒聽見嗎?你看人家小阿布?你好好學學。”
隨著四個傻子收了聲,山頭的李鈺和阿史那社爾也都不再說話,兩人各自整理了自己的衣服,站的四平八穩。
兩個百人隊護送著朝廷的大官,沒一會兒就到了轅門外三里。
車隊停下,帶頭的校尉快速奔跑過來,刷的一下站直身子;
“末將拜見縣公,公爺安好!”
“嗯?是你這家伙?哈哈哈哈看你的這身打扮升官了呀!怎么樣?我早就說過你要升官的,沒騙你吧?”
帶頭的校尉滿臉笑容,正是曾經看守東城門的兵頭子。
“末將是個不會說話的,可末將也不是傻子,末將知道公爺您和我家大將軍說了話的,否則末將不會連升兩級,別的話不多說,末將這輩子都記得公爺您的恩情,但有事情吩咐,公爺您叫人帶句話就成。”
“我可什么都沒說,段家叔父治兵的手段天下人皆知,從來都是一視同仁不搞小動作的,這些陛下都清楚明白,你能升上來,也是你以前的軍功作用,可不是誰幾句話……嗯,就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