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就好,你可知你那寶貝兒子做了什么?”
“這個妾身不知,還請陛下告訴。”
“你那寶貝兒子有能耐了,帶著幾方面拼湊出來的二十萬大軍,現在橫掃大草原,威風凜凜,我一心安撫的薛延陀夷男,被他秋風掃落葉一樣的斬殺人家幾萬族人,搶奪了薛延陀部落兩萬多戰馬。
我打不過需要拉攏的,卻被他接連大敗,他想作甚?顯擺他比我有能耐嗎?真當夷男是個草包了?”
“陛下息怒,橫豎他個潑皮已經做了,當務之急是怎么安撫夷男,怎么按住他叫他別動,陛下您說對嗎?”
長孫皇后幾句話就把李世民弄得沒了脾氣,人家說的都是道理,李世民實在不知道怎么回應了!
“對!皇后說的沒錯,當務之急是趕緊給你兒子擦屁股。”
李世民沒好氣的說完,一屁股坐了下去,長孫氏笑也不對,說話也不對,弄得尷尬至極。
“你說吧皇后,此事應該怎么操作下去?”
“妾身哪懂什么軍情兵事,但憑陛下做主。”
面對不論怎么發脾氣都始終笑臉相迎的結發妻子,李世民也無法再生氣下去了,畢竟妻子也是一國之母,該留的面子還是要留的。
“唉!”
“皇后你可知,那薛延陀的夷男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妾身不知,不過既然陛下都要小心防范,想來他是有些能耐的。”
“呵呵!豈止是一般的能耐,你的兒在緊要關頭殺了人家的族人不少,又口出狂言,理虧在前,那薛延陀也不是一般的部落,從夷男接受這些年,薛延陀的領土擴張了兩倍有余,族人超過百萬,可是人家并沒有上門和那蠢材死斗,而是,算了我不說了,你自己看吧。”
李世民說不下去了,隨手拿出桌面上的兩個書信遞過來。
“這是今天早上的八百里加急,薛延陀夷男的親筆書信。”
長孫氏結果兩個書信,仔細的看了一遍,然后倒了一口冷氣。
“陛下,這……這恐怕不敢答應吧?久后必成大患呀陛下!若是答應了下來,不出二十年,就是又一個頡利可汗出世,到時候朝廷怎么做?”
李世民再次苦笑了兩聲,聲音里充滿了不甘和無奈;
“朝廷不答應,后果只有一個,夷男率領他的族人,徹底和頡利站在一塊兒,而且師出有名。
最重要的是,此時此刻,頡利的使者就在夷男的部落里做說客,也不瞞你,朕只能答應,別無他路。
因為現在正是和頡利對陣的緊要時刻,倘若不穩住薛延陀,后果不堪設想,所以這會兒只能頭疼顧頭,腳疼醫腳了。”
長孫氏真的著急了,著急的上前兩步;;
“可是陛下……”
李世民長處一口氣,擺了擺手;
“沒有可是,玄甲騎兵回報,夷男不是鬧著玩的,這幾天和頡利的使者不長不短。
同時,又下了可汗令,薛延陀的族人正同仇敵愾,團結一心,已經聚會了二十多萬人,隨時隨地都能支援上去,加上頡利的本部人馬,聲勢浩大到了極點,一連串的反應更是驚人,到時候朝廷站在下風口,
突利必定要撕毀協議,鐵勒九姓再次統一,即便穩住了阿史那社爾,朝廷的遠征軍也無法面對草原上三分之二的人馬,這還不說吐蕃的族人也在蠢蠢欲動,吐谷渾更不是朝廷的好子民……
這一連串的反應,朕……唉……”
長孫氏的手腳也開始顫抖了,搞半天才嘀咕了一句;
“如此下去,這養虎為患的主謀可不就是那潑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