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仇!本官和任何人都有仇恨往來。”
“那剛才只有老夫一個人說話,你嘴里的奸詐小人,指向何人?老夫怎么就狼子野心了?這堂堂金殿之上,還請房仆射還人清白之身,否則老夫絕不與你善罷甘休!哼!真是豈有此理!”
“那好,既然王尚書想要個說法,那本仆射來問你,長安城里的百姓是不是因為看病的價錢太高,所以才都躺家里等死的?”
“老夫聽不懂杜仆射的意思。”
杜如晦扭頭看著說話的老頭,面上全是惡心的表情;
“哦?王尚書居然聽不懂?這可奇怪的狠了?能看得起病,百姓為何要坐家里扛著呢?難道他們不想多活幾年?或者他們不想快速去掉病痛的折磨?本仆射也弄不懂了,哈哈哈哈!”
面對杜如晦的陰陽怪氣,那個出來反對的老頭氣的胸膛起伏,只好想辦法辯解了;
“天下百姓多有不同,有的人有錢也不舍的花一個,也是有的,且百姓多是如此,他們自己不去看病,與價錢高低有什么干系?諸位同僚以為如何?”
“尚書言之有理呀。”
“沒錯!說李家開藥鋪的事情呢,怎么扯到了看病的貴賤上?這又是哪門子的道理?”
“就是就是,百姓不舍的花錢,小家子氣,怪得誰來?有病就去看病嘛,診治好了不就不痛了?”
“就是就是,劉員外說的對,自己不去怪誰?”
看著身邊十幾個能人出來支援,說話的老頭得意洋洋的看著杜如晦。
杜如晦聳了聳肩膀;
“是啊,四十多個醫家,沒有哪家會把病人拒之門外,藥鋪子也是敞開大門做買賣的,百姓自己不去看病,能怪得哪個?”
秦王府出身的其他七個人都知道這十八學士之首的能耐,所以都忍著沒有吭聲,但是都滿臉怒容的看著那邊。
“不敢請教,王尚書的藥鋪子,在哪條街上呢?”
“老夫家里的……杜仆射,這是在為皇帝陛下分憂解難,你扯到老夫的家產上卻是為何?”
“呵呵!沒什么,本官就是隨口一說,還請尚書莫要介意,多多海涵。”
“哼!簡直是胡攪蠻纏!”
“陛下,整好臣這幾天得了風寒,在王尚書家里的藥鋪中診治,就給陛下您稟報一下這所花的費用,請皇帝陛下準許。”
“準!”
“謝陛下,啟稟陛下,臣這也不是大毛病,前陣子給草原上陛下您那二十萬鐵騎的糧草一事到深夜,一個沒注意就得了風寒,倒也不算大事情。”
杜如晦一提這個,秦王府剩下的七個正六品以上的官員立刻跟進。
“陛下的二十萬兒郎當然是重要的,杜仆射即便再忙碌也是應該呀。”
“是啊是啊,畢竟有二十萬甲胄要吃飯,可不是小事情吶!”
“可不是嘛,吃飽了肚子,陛下的鐵騎才有足夠的力氣去廝殺。”
“那是,聽說這次出兵,陛下的兒郎們斬殺了不少人頭呢!”
“可不是嘛,昨個我還在兵部看下頭報上來的軍功數目,里頭有個八品的校尉,幾個月里竟然得手了十九顆人頭,真是威猛至極呀!”
“什么?白員外,你沒看錯嗎?十九顆人頭?他得勝鐵鉤上能掛的下?”
“這你就不懂了吧?分好幾次殺的人頭,一次兩三個,哪能掛不下?陛下給每個兒郎的腰里都安排了五六個鐵鉤呢,怎么掛不下?”
秦王府出身的官員把金殿當成了菜市場,互相嘮起了嗑,還動不動就把二十萬大軍鐵騎說來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