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您還不知道吧,孫神仙的屋子就在郎君的外院那一排,最里頭的那一家就是了,郎君您不是說這兩天要去梅花別苑里小住嗎?隨時可以去拜訪孫神仙的!”
“什……么……?和……我鄰居?”
李鈺的嗓子眼兒開始冒煙了,他千方百計的想要躲避唐朝三大能人,到最后卻和最厲害的那個能人是鄰居!
這真是出乎李鈺意料之外了!
司徒云砂哪里知道李鈺的心思,所以還笑著解答問題;
“對呀,郎君您難道不是因為孫神仙居住在那個街坊胡同里,才買下那些宅子做外院的?”
“啊……哦,哎呀我去,你們看我這破記性,居然忘記了這個事情,還別說,被娘子這么一提,當初可不就是圖了這個才買的!”
李鈺假裝后知后覺的排著自己的額頭,弄得好像自己貴人事多,真的給忘記了一樣。
“奴家去年的時候,就猜測是這樣的原因呢,果然郎君就是為了和孫神仙接觸啊,難怪呢?郎君要哪里都不要,非得去東北角里安頓。”
司徒云砂隨意的接了一句,就端起了茶水,旁邊的王可馨忽然開了金口;
“不知郎君這次回來,準備幾時動身,前去長安城里給長輩們請安?”
“嗯?哦,過陣子再說吧,今天羊群剛趕回來,我得照看一下的,我擔心他們做不好事情,驚嚇了野羊,那就要耽誤許多羊羔崽子成長的。”
提到了孫思邈,李鈺有種莫名的恐懼,所以難得出現一次,不想去長安的想法,和以往動不動就盼著去長安城里浪的老樣子,大相徑庭。
王可馨的敏感神經似乎是感覺到了李鈺的抵觸,又好像猜測到了一些事情的樣子,主動逼迫李鈺;
“郎君行程幾千里,身子困乏,也是正常,只是郎君不敢太過拖拉的,畢竟長安城里住著許多長輩,
郎君又是名動天下的人物,多少人的眼睛都盯著呢,咱們可不敢叫人抓住不孝順長輩的理由,宣揚什么,至于那些羊羔的事情,郎君不放心的話可交代清楚,再速去速回,左右也不耽誤兩天的功夫,
下頭有大管事們盡心,又有許多二管事操心,一堆的管事跑腿盯著,郎君您就放心去請安好了,奴家想著下頭人也不敢也不會糊弄差事的,不知郎君以為然否?”
李鈺也是沒有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接應;
“啊對,娘子說的有理,只是我確實身子困乏的很,又是打仗,又是招降各路英雄的,終于清凈幾天吧,又莫名其妙的被皇后娘娘派玄鐵甲士抽的皮開肉綻,剛休息過來,又去抓羊捕鹿。
真真是馬不停蹄,驚擾四方,這總算回家來了,可得好好休整一下的,等我反應過來,休息足夠了,自然要去長安城里給長輩們請安的。”
四個女人聽李鈺說道出去這半年的忙碌生活,都是頻頻點頭,個個都是一副心疼又關懷的表情。
王可馨也不例外,一本正經的性子雖然不容易改掉,可也對一家之主流浪四方吃盡苦頭表示理解和揪心;
“奴家不該說這些的,有些過分了,但請家主看在奴家沒有歹意的份上饒恕奴家的孟浪!”
看著一本正經的王家娘子很是歉意十分的欠下身子,李鈺心軟了。
“不罪。”
“謝家主寬宥之恩。”
“娘子不必客氣,說的都是大道理,沒有錯處。”
“恩,謝家主抬愛夸獎。”
這邊王可馨被當眾夸獎懂事明理,那邊的衛家娘子有些著急了。
從她到來李氏二房之后,一直就是想著自己出身宮城的事兒,處處都拿捏的恰到好處,中規中矩,生怕別人笑話她半個字兒來。
這一份耕耘一分收獲,衛娘子也沒有白費力氣,贏得了上下一致的好評,誰不知道她知書達理?
誰不知道她能力出眾?
可是家主總是忙來忙去的,很少回藍田縣這老家常駐,所以接觸的時機反而還不如在宮城里當值的時候多。
這次家主回來,傻子都看出來要常駐的,因為大事情都基本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