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來后花園里走動走動,不曾想卻碰到了七娘子,本來我是想著找個清凈的地方,叫昔春派人進去請娘子過來賞花看風景,順便再說些學問上的事情呢。”
“哦?那奴家可要感謝郎君惦記了,對了,不知道郎君想要詢問什么,奴家也好洗耳恭聽?”
“啊?這個……嗨,今日咱們三個有緣聚會,不如就不提學問的事情,說些風花雪月,或者奇聞趣事多好?”
不知道為什么,李鈺對于顏七娘的定位始終覺得像是小三一樣。
終究是后世一夫一妻制度的影響太深,即便來了唐朝,三妻四妾是正常不過的事情,李鈺的心里還是有些……
特別是和小三偷偷約會被正妻老婆抓住之后,李鈺就有些心虛。
顏瓔珞也感覺出來了李鈺的微妙變化,心里很是不舒坦。
她正妻大婦怎么了?
就可以把一家之主當做兒子般教訓嗎?
就可以欺壓到夫君男人的頭上?
自己好歹也是偏房小妻,難道和夫君說話見面的權利都沒有了?
這還沒有進李家的大門呢,這死對頭就開始拿捏她的主母架子,今日要是給他拿捏穩妥了,以后的半生怎么過?
想到這里顏瓔珞嘴角的肉抽動了幾下,裝出一副笑臉來;
“郎君說怎么就怎么,奴家是很贊同的,雖說還沒有進門,可顏氏家長,早就同意了李氏二房的請求,也收下了郎君家族送過來的兩次聘禮。
因此上,奴家就是郎君未過門的妻子了,正所謂嫁夫隨夫,奴家當然得聽從夫君的安排。
老祖宗也有云,夫為天,妻為地,一家之主就是天,就是妻的天。
奴家也沒有別的本事,唯獨這婦人之道,多少知道些規矩,當謹守之。”
顏瓔珞這話連消帶打,含沙射影,一語多關。
首先聲明了,自己是李氏二房光明正大的妻,還是走過聘禮的,因此我與夫君可不是野鴛鴦。
弦外之音是,別說在這里聚會了,我們不論何時見面說話,都算是合規矩的,只要我不和夫君以外的男人說話就不算壞規矩。
再一層意思就是,你別擺著你的臭架子來抓奸,因為這里沒有奸情可抓。
而你孔家可是拒絕了兩次李氏二房的聘禮不收,這個事情長安城的百姓都能說出幾句。
給你臉面,我叫你一聲姐姐,你要是知趣就別總揪著我和夫君怎么怎么。
惹我惱了,不給你這個臉面,你屁也不是,雖說你確實要嫁到夫君家里,可那是以后的事情,這會兒?
你就別想了,這會兒的你,身份都不確定,憑什么來抓奸?
師出無名的事情,就別瞎折騰了,有這閑工夫還不如你回家歇息呢。
顏七娘的話說完李鈺也有些尷尬,因為只要不傻就能聽出來顏瓔珞話里的第二個意思,
男人是天,你怎么連正妻都搞不定,還叫人家趾高氣昂的?
而孔娘子呢?當然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聽不來話里的刺?
只是人家表達的意思都是事實,沒有瞎話沒有猜測,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辯解了。
深呼吸兩口氣,壓下對妾室的不滿,孔娘子笑著接話;
“顏妹妹說的很有道理,夫為妻的天,這話沒毛病,我也贊同的很呢。”
李鈺也擔心兩個絕世容顏吵架,所以趕緊接腔;
“沒錯,七娘說的都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