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這筆賬怎么計算?道子發脾氣,看不下去了?自己清理門戶?
還是對外說,我家道子有病,得了失心瘋病?
外頭人真要是想著,道子大義滅親倒也勉強說得過去,問題是道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必定又是折騰的雞飛狗跳,世人皆知。
真那樣的話,我無所謂,可道門的臉面……恐怕就要沒了,你們這一群老頭,總是講究面子,講究臉子,我看你們到時候怎么下臺?
哦對了,道子的脾氣和性子,你們比我還清楚的,那是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兒的家伙,這些事情查出來后,你小兒子的命基本算是走到頭了。
所以師妹我懶得多管閑事,怎么處置,你們一群老頭商量著辦吧?”
孫思邈的女兒冷笑著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和兩個師兄,又對著不知道何時就出現在正堂里的七個老道士,狠狠地白了一眼!仿佛天下人都沒有一個能叫她看順眼的,所有人都欠她錢一樣,妥妥的內分泌不調,缺男人疼的那種……
在正堂的一群老頭們,雖然嘴上沒有說話,可都在心里反復琢磨;
“清風觀的蠢驢是該判罰,陸護法的小兒子也確實得收拾收拾,
可是你呢?整個道門四宗,天下的道種,敢把道子稱呼為那家伙的,也就你一個女瘋子,整天一副別人都該被砍死八百次還不解恨的樣子,你自己對道子出言不遜,還大不敬,這怎么說?該不該治你的罪?”
護法陸克明手都在哆嗦了,他平時最記恨的就是貪墨宗門的事情,也總是強調要抓住一個滅一個,結果現在自己的小兒子……
孫思邈還是半閉著眼睛,并沒有開口的意思,旁邊的大徒弟劉公臺忍不住了,也看不下去了,可是基本算是自己帶大的師弟家出了事情,你說管不管?
“好了,師妹少說幾句吧,六師弟,你來記著。”
一個白胡子老道士,猛的站了起來答應;
“尊法旨,左護法請講。”
“今夜就安排下去,從新去人,去兩隊人馬,一隊查看賬本,一隊查清楚那觀主和婦人私通淫亂道觀的事情。”
“尊法旨。”
劉公臺想了想又再吩咐;
“三日內查清楚所有事情,情況屬實的話,銀錢去了哪里,全部找回來歸庫,牽扯到誰都沒有人情,按照宗門的法度來判。”
“尊法旨。”
“請教左護法,清風觀主,該如何判罰?”
白胡子老道士似乎直接就認準了結果一樣,直接問怎么收場,畢竟牽扯了另一個護法的兒子,沒有人安排,他也不好處置。
宗門里有頭有臉的來了一大半,劉公臺也不敢包庇罪人,只能板著個臉;
“雖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可是這數目太大,本護法也不好為他開脫,既然是自己做下的事情,就叫他自己去承受惡果吧。”
“尊法旨。”
白胡子老道士并沒有徹底松一口氣,因為這就是投石問路,主要的是接下來該處置的那個……
“那個……啟稟大師兄,那個,二師兄的小……那個……要是真的查清楚了來去,弟子不敢獨斷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