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媛只覺得自己勝券在握,根本沒有去在意那天師眼底的慌張,老夫人則一直注意著夏淺薇的表情,經過這幾次的事情,她相信自家孫女不會做無把握之事,既然都這么說了,便點了點頭,立刻有家丁上前無視著那天師的掙扎開始細細搜查起來。
“住手!丞相夫人,事先您可不是這么說的……”
卻不想這天師的反應太過緊張,早已失了方才的從容,眾人越發覺得可疑,不一會兒一個紅色的錦盒便從他的身上掉了出來。
其中一名家丁眼疾手快的撿起打開,一支俗艷的紅櫻花釵躍入眾人眼簾,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經人家的姑娘會佩戴的。
秦玉媛的表情不由得一僵,就聽夏淺薇輕輕笑了笑。
“道長這興致真是非同尋常,隨身帶著女子的飾物,莫非也是為了除魔衛道?”
這諷刺的聲音清清楚楚的傳入眾人的耳中,看著那天師忽紅忽青的臉色,秦玉媛的心情一點點的往下沉去,只覺得各種猜測狐疑的視線落到了自己的身上。
那天師此刻再也保持不了鎮靜,下意識的轉身要逃,夏宜海當即冷喝一聲,“抓住他!”
只見府中的家丁紛紛上前,很快將那天師拿下,卻聽他忍不住破口大罵,“你們好大的膽子,老道拯救蒼生數十載,從未受到過這樣的屈辱,你們會有報應的!”
“這句話,怕是道長最沒資格說了!”夏淺薇緩緩站了起來,慢條斯理的向眾人解釋著。
“方才淺薇便心有疑慮,這道長的身上有股淡淡的劣質脂粉味,若不仔細辨別很難發現,而他向我撒出的粉末,不是什么單純的驅邪香灰,而是非常不入流的蒙汗之藥!試問一個正經道人怎會用這等粗俗之物?”
此話一出,夏宜海當即蹲下身來用手指擦了擦地上殘留的粉末,放在鼻間輕輕一嗅,立刻露出了厭惡的神色。
“果真是蒙汗藥!”
其實夏淺薇叫人搜身,只是為了找出他身上藏著的其他藥物罷了,卻不想還有意外驚喜。就算搜不出任何東西,她也有辦法叫對方原形畢露!
角落里的柳溪云忍不住出聲質問,“這有什么?道長都說了你這妖孽道行高深,若不用非常手段如何能夠壓制你?還有脂粉味也不過是你片面之詞罷了,我們可沒聞到!”
夏淺薇回過頭去,看著柳溪云那不服氣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表姐所言極是,區區一點兒脂粉味說明不了什么,那道長身上的斑丘疹可是花柳病的癥狀,這又如何解釋?”
什、什么?花柳病!
眾人定睛一看,果真發現那道長袖口露出的手臂上有些許紅色斑塊,在場的所有女眷紛紛變了臉色退散開來,連壓著那天師的家丁們也僵硬得不敢動彈,撤也不是,不撤也不是。
此時老夫人忍不住用帕子捂著自己的口鼻,憤憤的瞪向臉色蒼白的秦玉媛。
“丞相夫人,將軍府敬您是貴客,可為何帶這等污穢齷齪之人壞我夏家風氣?還冤枉我孫女,此事若不給老身一個交代,不妨一起到相府說道說道!”
秦玉媛的雙腿卻是一軟,難以相信這一切。
怎、怎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