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相信他能夠扭轉如今四國的局勢,不再讓金國肆意妄為,可如今自己貴為太子,卻依舊屈居于金國的權勢之下。
這些年的籌劃布局,僅僅只能讓云國避免成為金國針對的靶子,沒有了她,一切好像都慢了下來。
似有一抹古怪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衛玄麒這才回過神來,就發現一旁的汴國皇子正定定的看著他。
順著對方的目光,他低下頭便發現不知何時,自己手中的酒杯竟是碎了,瓷片割破了他的掌心滴下了一抹刺目的鮮血。
“……本殿走神了,讓皇子見笑。”衛玄麒故作平靜的笑了笑,可眼中的光卻越發暗淡。
要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太子,就需要一塊特別的墊腳石。
父皇當年如此忌憚夏家,所以,他才選中了她,讓她成為自己獲取父皇信任的犧牲品。
他太急于證明自己并非是依靠夏淺薇才能夠打敗幾位皇兄皇弟,沒有她,他照樣能夠扭轉乾坤。
可如今,他不止一次的回想,或許,或許當時還可以再等等,讓她繼續為自己出謀劃策,哪怕是兩年,或者一年也好……
“貴國的選手甚是優秀,或許這二人賽,便是貴國的囊中之物了。”汴國皇子別有深意的說道,雖是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可從那對深邃好看的雙眸卻能感受到面具之后的他在笑。
衛玄麒輕輕挑了挑眉,當即看向了云國選手的賽道。
只見今日的劉青嵐很不一樣,他正用一種陰森的目光越過汴國選手看向夏淺薇。
那種殺氣騰騰的敵意,連遠在這一頭的衛玄麒都感覺得到。
劉青楓不是已經另尋了人選代替他這個任性的二弟,既然事情有變,為何沒有事先稟告于自己?
衛玄麒的眼中微微一沉,很快便有一名侍衛來到他的身邊,帶著口諭奔到了賽道上的劉青嵐身邊。
“劉二少爺,太子殿下吩咐,此番二人賽不可太過出頭,只許敗不許勝。”
然而,劉青嵐卻是連看也沒有看他一眼,只許敗不許勝?
太子殿下真是為了云國?還是說,是為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丫頭?
既然殿下想要照拂她,無礙,自己一定會一路為她保駕護航,直到將這個賤丫頭親手送上黃泉路!
暗處,冷玉寒也正緊張的注意著夏淺薇身邊的金國選手,他可是見識過了對方的卑鄙無恥,他們可不會因為對手是女子便手下留情。
但從方才開始到現在,這位金國的戰士竟顯得低調許多,他一言不發,沒有傲慢的挑釁羞辱夏淺薇,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停留在她的身上,讓人不由得有些松懈。
難道,金國終于打算公平一戰了?
冷玉寒可是打聽過了,參加二人賽的這位金國戰士,是出了名的手段骯臟毫無底線,莫非是消息有誤?
而且她的那匹馬是怎么回事?從方才開始就一副不安分的樣子。
這時,鼓聲終于響起,四位選手的眼神當即一變瞬間進入了作戰的狀態,聚精會神的靜等著出發的信號彈,直到鼓聲消失的那一刻,金國戰士的眼中霎時劃過一抹精光。
“不好,小心——”冷玉寒忍不住失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