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越聽越覺得氣氛有些古怪,每每云國太子妃提及幽王,皇后臉上的笑容便一次比一次僵硬。
只見她的眼中劃過一抹鋒芒,隨后輕嘆了聲,“只可惜今日金王后身子不適,不久前她說想坐坐我們辰國的游船,畢竟,金國雖是地大物博,可卻只有一望無際的草原,鮮少湖泊江河。”
“身子不適?本宮倒是聽說金王后今日是要約見貴客。”
夏柔純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下一秒她當即捂住了唇,佯裝說漏了嘴的模樣尷尬笑道,“興許是本宮記錯了。”
夏淺薇感受著那兩道別有深意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總覺得今日皇后與夏柔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就在這時,耳邊似乎傳來一道驚奇的聲音。
“金王陛下可是回京了?”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對面的江面上一停著一艘低調的游船,只是甲板上守著數名金國戰士,一副戒備森嚴的樣子。
誰知,那游船上原本緊閉的窗戶被一名侍女打開,金王后突然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她半個身子探出了窗外,好似差點兒摔倒的模樣,下一秒一名男子及時拉住了她。
“天啊,那不是幽王殿下嗎?!”
身旁的貴女臉色大變,一時間眾人的視線紛紛集中在了夏淺薇的身上。
皇后眉頭不由得一蹙,別有深意的丟了一句,“金王后怎會單獨與幽王同游京江?”
明明對外宣稱身子不適婉拒了皇后的邀約,可眨眼間卻又與幽王孤男寡女共處一船,夏淺薇已然感受到那些同情的目光。
“說不定是有什么誤會在其中。”夏柔純一副想要替夏淺薇解圍的模樣,可卻有種越描越黑的味道。
船上的貴女們想起金王后那火辣的打扮和大膽的舉止,聽聞金國風氣向來奔放,他們的女子習慣了拋頭露面無拘無束,與辰國閨秀們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簡直是大相徑庭。
更有聽說,一女侍二夫的事情在他們的國土上屢見不鮮,眾人心中腹誹著,這金王后看起來就是一副不守婦道的樣子,說不定這是為了拉攏幽王而用的美人計?
畢竟,金國人為了達到目的可是不擇手段毫無廉恥,眾人越想越覺得可疑,可唯獨夏淺薇,始終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
“都這么久了,怎么幽王殿下還不出來?”一時間眾人的注意力皆被對面的游船吸引了過去,那蠢蠢欲動的好奇心抑制不住。
“永樂縣主?”只見夏淺薇緩緩站了起來,眾人疑惑的看向這突然有了動靜的少女,而她卻只是淡淡的朝著皇后行了一禮。
“臣女身子不適,懇請皇后娘娘準許,讓臣女失陪片刻。”
她的眼中流露出些許低落的神色,一旁的夏柔純極力掩飾著那幸災樂禍的笑意,而皇后則高深的挑了挑眉,事到如今,她應該看清楚幽王的真面目了?
這丫頭莫非真以為慕瓏淵會拿真心待她?可別等到淪為棄婦才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