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日他便命人送了一封密信給魏鴻霖,告訴他武器制成,要他帶著魏鴻飛一起前往他們的秘密營地驗收。
于是就有了方才的那一幕,而這魏鴻霖確實是個聰明的,想必已經猜到這一切都是慕瓏淵的圈套。
倘若他收到那封密信卻沒有動靜,那便推翻了慕瓏淵先前的猜想,火石或許與魏氏無關。
可如今,已經坐實了一切。
只見這俊美無雙的男子面上浮現出了一抹冷冷的笑容,他輕輕瞥了身邊的齊侍衛一眼。
“回府,本王已經許久沒有想要親自用刑的興致了。”
他就是要讓魏鴻杰知道,幽王從來沒有改過性子,得罪他后豈能不了了之?他就是這么一個小肚雞腸睚眥必報的男子!
……
次日。
侯府之內,定興侯陰沉著臉色,看著一早起來便無精打采的侯爺夫人,“事情已經過去了這般久,何必還是這般耿耿于懷?”
昨日自家夫人生辰,當著那么多人的面昏厥過去,大夫說是怒極攻心,定興侯只覺得面上無光,待她休息了一夜才過來發難。
然而,侯爺夫人卻是緊緊地捂著胸口,語氣微冷,“如侯爺所說,都已經過了這般久,但還是有人要來戳我的心窩子,看來當初,我就應該跟那個賤人一同去死!”
“你……”定興侯發現自家夫人的膽子是越來越大的,動不動就給他甩臉色。
母憑子貴,莫非三個兒子已經今時不同往日,否則他豈能容忍區區一個婦人這般狂妄?
就在這時,一道魁梧的身影帶著陰沉的氣息大步跨進了屋內,他深深的看了定興侯夫人一眼,隨后開口道,“父親,母親,幽王抓走了鴻飛鴻霖。”
什么?!
兩人臉色瞬間大變,細細問過之后,定興侯終于忍不住指著自家夫人破口大罵,“看你做的好事!怎能讓鴻飛去砸鳳祥樓,如今被幽王抓住了把柄還不借題發揮?!”
鳳祥樓里死了人的事情雖早已傳回了定興侯府的耳中,而當時他們并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魏鴻飛黑白兩道通吃,過去也時常發生類似的事情。
“父親,此事并非鴻飛所為。”然而不等定興侯夫人解釋什么,魏鴻杰卻是凝重著表情丟了一句。
他已經細細盤問過了魏鴻飛的手下,確定打砸鳳祥樓還殺了掌柜的并不是他們的人。
那些人只是口頭上打著定興侯府的名號,百姓們一聽便深信不疑,鬧事之后便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由此可見,鴻飛是被陷害的!
定興侯很快明白過來,當即恨得咬牙切齒,“幽王他……真是卑鄙!”
“這可怎么辦?落入幽王手中,鴻飛和鴻霖還能活著出來嗎?”侯爺夫人面色慘白,一想到幽王折磨人的手段,這新仇舊恨加起來,怎么可能有活路?
“母親莫急,越是關鍵時刻,越不能自亂陣腳。請父親立刻書信一封送去宮中,或許姑姑能有辦法。”
魏鴻杰的思緒無比清晰,他知道幽王真正想要拿捏的人是誰,正因為他足夠小心才沒有落下什么把柄。
若是從前的幽王,他定會覺得事情毫無轉機,可如今對方的身邊有那么多的累贅可以下手,鹿死誰手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