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魏婉蓉哪來的膽子,居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給自己惹下這么大的麻煩?!
“不,我,我沒有……”然而,此刻顯得有些狼狽的魏婉蓉卻是矢口否認,她緊張無比的看向莊妃,“娘娘,婉蓉什么也沒做過!”
卻不想很快,幾名侍衛大步而來,將手中的一包粉末交到了御醫手中,一番查證之后,“這確實是那碗燕窩蓮子羹中所下之毒!”
原來,方才御膳房依照往日向玉暖閣送來燕窩蓮子羹,夏柔萱剛抿了一口便腹痛難忍,御醫趕來之后才發現羹中有毒。
而此刻,又從魏婉蓉的寢宮里搜出了證據,她已百口莫辯。
莊妃陰沉著臉色,她很快捕捉到了魏婉蓉眼底的心虛之色,心中早已大罵著這個蠢貨,莫非她是擔心云國公主腹中的孩子威脅到她往后的地位,所以才出此下策?
若真是如此,那么魏婉蓉死有余辜!
角落里的夏淺薇靜靜的看著莊妃那透著些許冷意的表情,只怕她還不知道自己將大難臨頭,以為真能撇清與此事的關系?
確實,莊妃可以毫無顧忌的將魏婉蓉推出去,犯下如此大罪,魏家上下有誰敢開口說半個不字?
殊不知,好戲才剛剛開始。
“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狡辯?說,到底是誰指使你這么做的!”太后疾言厲色,她無法容忍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這些子孫。
六皇子已經沒了,他的遺腹子也差點兒保不住!
后宮里的這些魁魅魍魎著實可惡!若不殺一儆百,難消她心頭之恨!
辰皇也如同太后一樣,太子失蹤一事原本就令他煩躁得夜不能寐,而這些人竟還不消停。
滿心的郁氣無處發泄,他厭惡的看向莊妃,“朕信任嚴兒,信任你,才將公主托付于你們照拂,若她有個什么閃失,你們要朕如何向云國交代,如何向昭兒交代?!”
此時莊妃立刻跪下身來,面上一片自責與委屈,“是臣妾管教無方,婉蓉產子歷經磨難,先前便有些心緒失控,妾身沒能及時開導她以至于釀成大錯,求陛下責罰!”
此話的意思是,這件事是魏婉蓉一人所為,并沒有何人在背后指使。
莊妃最擅長的便是以退為進,她沒有立刻為自己辯解,就是為了先安撫辰皇的怒火,再慢慢的轉移仇恨,大事化小。
誰知話音剛落,榻上的夏柔萱突然沖了出來,一把跪在辰皇面前,“求陛下救救萱兒,是莊妃,莊妃娘娘要殺人滅口啊!”
“你……公主慎言!本宮這段時日小心翼翼的命人伺候著,若要動手何必等到今日?”莊妃的表情帶著幾分僵硬,眼底滿滿都是警告之意。
這個云國公主是發的什么瘋?
她當然知道夏柔萱不過就是慕嚴的一顆棋子罷了,心里從未將對方當成公主看待過,若非如今云國的太子衛玄麒還未離開,她還得給他三分薄面,否則根本不想搭理這個沒什么用處的傀儡公主!
夏柔萱當然沒有錯過莊妃輕蔑的眼神,她下意識的看向夏淺薇,這一刻更是下定了決心,當即楚楚可憐的抬起頭來,“萱兒去探望魏小姐時,不慎聽見了魏尚書的一席話,所以萱兒才招惹了殺身之禍!”
聽及此處,莊妃心中咯噔一聲,魏尚書?
她,她聽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