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自古便是兵家必爭之地,直通中原腹地,但在和平時期,這地方就會變成商業樞紐,十分繁華。
只是,如今的襄陽城就有些蕭條,畢竟,前不久這里才經過大戰,冠軍侯霍景桓封狼居胥,策馬草原,斬殺匈奴右賢王就是在襄陽城外。
傍晚的襄陽城里,慕飛卿緩步走在潮濕清涼的青石板路面上,看著瓦片所漏下的夕陽,輝映著斑交的城墻以及屋頂閃亮的瓦,都是顯得十分寂寥。
這襄陽城,雖然是一座不小的城,可走在其中,只能夠感覺到孤寂與壓抑,街上店鋪少有開門的,偶爾有一兩家,也都是面館雜貨鋪。
進城向北,是邊軍軍營。
“踏踏踏”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匹快馬突然從轉角處沖了出來,差點撞上了慕飛卿,馬上一個素衣大漢急忙勒住韁繩,高頭大馬極速一轉,差點撞在墻上,那漢子陡然跳了下來。
“小兄弟,你沒事吧!”那素衣大漢急忙走過來,很是抱歉道:“實在對不住,家中有長輩出了事情,在下一時心急……”
“無妨,無妨,”慕飛卿微微一笑,說道:“長輩無小事兒,你還是快些回家去吧!”
“多謝,多謝,”
那素衣大漢急忙拱手道謝,翻身上馬,快速離去。
慕飛卿看著那位大漢離去的背影,微微一笑。
這人身上有很重的軍旅之氣,而在這襄陽城中,基本可以確定是霍家軍。
而且剛剛這大漢,一身功力不弱,與江湖人有些區別,更多是沖陣氣息,而且身上有一種上位者的氣質,明顯在軍中官職不弱,卻非常誠懇,這份素質,讓慕飛卿倒也滿意。
一直都聽說霍景桓治軍有方,慕飛卿現在倒是更相信了。
北城軍營,莊嚴肅穆。
隔著遠遠的,就能夠感受到那種來自軍營的壓迫感。
慕飛卿慢悠悠的來到軍營外,一隊巡營的士兵發現了他領頭的小旗官當即厲聲道:“軍營重地,來者止步。”
邊軍軍營所處的位置比較荒涼,平日里鮮少有人經過,慕飛卿就凸顯得特別顯眼。
加上軍隊天生的警惕感,當即那一對士兵全都亮槍,明晃晃的槍頭在傍晚那昏黃的夕陽下泛著寒光。
慕飛卿拱手道:“在下奉霍景桓霍侯爺之令,來找左營奮威將軍陳通,還望通傳!”
那小旗官愣了一下,走上前,拱手道:“不知閣下可有什么憑證?”
“憑證?”
慕飛卿愣了一會兒,手掌一番,浮現出一枚虎符,說道:“這算不算?”
看到霍景桓的虎符,那小旗官渾身一陣,驚道:“這……元帥的虎符?”
“不錯,”慕飛卿點頭道:“這就是霍侯爺的虎符,小兄弟,這個憑證可不可以?”
“可……可以,”那小旗官緊張道:“大人,茲事體大,卑職做不了主,我需要請示!”
“可以。”慕飛卿點頭。
這是基本操作,畢竟,雖然軍營認虎符,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拿著虎符就能夠號令三軍。
那小旗官松了口氣,立馬恭敬道:“請大人移步營帳,卑職立馬去請示指揮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