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瑤暗暗捏了捏拳頭,又說道:“還有一個,長得很胖,流著一大串長鼻涕的,師弟有沒有印象?”
曲漓江眉頭微蹙,當曾瑤這么一說,他心里更加確定不會有錯了,作為慕飛卿的死對頭,兩人交戰十年,慕飛卿身邊的那個忠實跟班鼻涕蟲他可是很熟悉的。
慕飛卿想了想,放下茶杯,道:“師姐恕罪,師弟長期在私塾進學,沒怎么接觸其他人,您問我,我還真不知道這些人……”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曲漓江身后的嬰寧突然咦了一聲,很詫異的說道:“少爺,您忘了,梨花巷那邊的慕飛卿不就是經常騎著那頭老青牛嗎?還拿著一根竹笛天天吹……”
慕飛卿狠狠一捏茶杯,突然回頭瞪了嬰寧一眼,嬰寧立馬閉上了嘴,他急忙又轉過頭,道:“師姐,我這丫頭是這兩天才來的,不知道這里情況,她應該是記錯了。”
“她沒說錯。”曾瑤站起來,走到嬰寧面前,問道:“就是你說的那個人,腰間掛著一根翠竹笛,你知道他,他住在哪里?你告訴我!”
嬰寧看了曲漓江一眼,支支吾吾的說道:“他……他住在梨花巷,他叫慕飛卿……”
“梨花巷往哪里走?”
“梨花巷往……”
隨著嬰寧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曲漓江握著茶杯的手已經暴露出了青筋,突然“嘭”的一聲,茶杯直接破了,然后順勢一倒,講桌上的茶壺一碰,茶水濺了曾瑤滿身。
曲員外急忙站起來,喊道:“怎么這么不小心,來人,來人,快來人,帶曾仙子去換身衣裳,你個臭小子,怎么這么不小心!”
曾瑤正準備說話,林序之開口道:“先去換身衣裳吧,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說!”
林序之一言定下,曾瑤就跟著一個丫鬟下去了。
曲員外看著滿地狼藉,朝著林序之拱了拱手,說道:“道長,你看這……實在是不好意思,要不,咱們換一個房間詳談。”
“也罷,請!”林序之很干脆道。
曲漓江從頭至尾都低著頭,整理著身上的茶葉,直到曲員外和林序之出了門,他才抬起了頭,滿臉鐵青,看著嬰寧,眼神冷冽,嚇得嬰寧后退了好幾步。
“你現在給我去房間默寫我曲家家規,我沒回來之前,不準見任何人,哼!”
曲漓江狠狠一甩衣袖,奪門而出。
看著曲漓江氣沖沖的離開,嬰寧一個人站在屋里,緩緩道:“少爺,對不起,但是我已經決定跟你了,就要為你著想,你以后會明白的,我是為你好,大道長生,逆天行事,只在一個爭字!”
…………
鼻涕蟲家里,吳三生無意間看到一本墊桌子的書,拿起來一看,頓時心思急涌,問道:“戚氏,這經書,還有一半呢?”
戚大嬸正在端著菜出來,看到拿本臟兮兮的書,說道:“這個啊,龍龍拿回來的,我家里也沒人識字,所以就墊桌子了,怎么了,仙師,這有什么問題嗎?”
吳三生長長的呼了一口氣,道:“愚昧,你們真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此乃六字箴言,佛教不傳秘術,乃是整個修行界中的上乘秘術,即便是在我天一門里都找不出幾門能夠比擬此術的秘術!”
“啊?”戚大嬸驚得手足無措,道:“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