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J剛剛承認他有14000歲了。
S:噢,J,你最多也就900天。(眾笑)
A:(繼續笑著)好吧。
(E站起身走進廚房)
H:好的,我陪你玩。你想說什么?笑點在哪里?
J:每過十年左右,當人們開始意識到我不會變老,我就會離開那個地方。
A:很好,反應很快,J。你寫完了一定給我看看。
J:還想聽嗎?
H:當然,相當有意思。好的,你說……你是一個山頂洞人。
J:我也不確定,這應該是最接近事實的猜想。從考古學數據、地圖和人類學的研究中,我把從兩河流域開始的最后的4000年的事情都串起來了。
A:你比大多數人都厲害啊,繼續。
J:嗯,背景知識你們都知道了。我就長話短說,在我自稱的第一個生命階段,我活到了35歲,就是現在這樣。我成了部落的領袖,因為他們認為我是有魔力的,我甚至都沒和別人搶。之后他們產生了恐懼,把我趕跑了。他們認為,我靠偷竊他們的生命來保持年輕。
H:史前版本的吸血鬼神話。很好!
J:最初的1000年,我可不是道聽途說的。
D:那你是怎么知道這頭1000年的?
J:學術上的猜測,基于我腦海里殘留的記憶。
A:大多數人都不會記得自己的童年,但你還保留著那些記憶?
J:像你們一樣,有選擇地保留。生命的**,低谷,還有創傷,都會永遠留在心底。不管是3歲的事還是35歲的事,想起來都還會覺得隱隱作痛。
D:繼續。
J:因為我的不死之身,我一直遭到圍追。所以我學會了加入新的群體,還學會了定期離開。當然了,也是因為我們是半游牧民族,要隨著氣候和獵物遷移。頭2000年很冷,我們認識到在低海拔區會暖和些。那是冰川后期吧,我猜。
李達靖根本不叫停,繼續拍下去。
姜握蝶、何開夏靜靜地看了三個小時后,越看越震驚,終于忍不住,悄悄地走出去。
……………………………
【48-02,郊外房間后面院子,日,外】
姜握蝶、何開夏沉默地站著,不斷深呼吸,調整著氣息。
“握蝶,你說。”
“我不知道說什么,你先說。”
“我也不知道說什么!”
“開夏啊,《這個男人來自藍星》會成為科幻電影史上奇葩。”
“整部電影沒有任何大場面,沒有任何特技和電腦制作。”
“一個多小時都只是幾個人在談話,在一個房間的火爐旁談話,幾乎只花一點點膠片的錢就拍攝出來,無疑是科幻電影史上成本最低的,最另類的,也是最值得回味的。”
“這種一個多小時的密室談話電影,如何才能讓看電影的人不至于睡著?”
“依靠著一個看似是謊言,實際又不是謊言的謊言!”
姜握蝶與何開夏手挽著手,信步而行,繼續談論。
“握蝶啊,在一個看似沉悶,而又夾雜著一點小小懸念的開片之后,這個謊言被提了出來——這個男人從人類誕生起存活至今。”
“任何一個觀眾都是有大腦的動物,都會去思考、去反駁這個荒謬的謊言。”
“其實不用觀眾去思考,整部電影都在分析、考證、反駁這個謊言,從醫學、生物學、歷史學、人類學、宗教學、精神心理學,整部電影運用了人類一切可以運用的科學武器、哲學武器、宗教武器去試圖刺穿這個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