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醒來時,他躺在市人民第二醫院的重癥監護室時。
他的母親坐在床邊,啜泣著,他的父親背靠雪白的墻壁,面沉如水,罕見的抽著煙,嗆人的煙霧繚繞在臉上。
事后,他得知自己在山腳邊,讓人發現,身上毫發無傷,卻始終沉睡著。
之后送到最近的醫院,儀器顯示他曾有段時間,是腦死亡的狀態,后來又奇跡般的恢復了過來,卻始終不醒。
好在他在三日后醒來。
否則醫生都要判他為植物人了。
而之后,換了個人似的,他開始成著穩重起來,不再調皮搗蛋,同時,他也能看到些不該看的東西,遇到些不該遇到的事情,他的命運發生了轉折。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回過神,看到小徑盡頭,有名男子聳拉著腦袋,踉踉蹌蹌的走來,有如喝醉了酒。
雙方距離不斷拉進。
當對方走到他近前。
他剛想側過身的時候,對方忽然倒下,他的瞳孔縮成針尖大小,濃郁的腐臭味,深深刺激著他的嗅覺。
直到近前,他才發現,對方裸露在衣服外的皮膚,青黑腫脹,仿似有水蛭在下面蠕動,吸允對方身上的血液。
趙均州深呼了口氣,迅速冷靜下來,從兜里掏出智能機,剛想撥打緊急電話,握住手機的左手,忽然抽了筋。
左手下意識的松開,手機啪嗒墜地,他又想彎下腰,去撿的時候。
他又閃到了腰,雙膝不住彎曲。
趙均州瞳孔放大,經驗算得上豐富的他,意識到這不是巧合那么簡單。
他遇到了異常事件!
而且,他有預感,這不是像以前那樣小打小鬧,類似小孩的惡作劇。
罕見的這回出了人命。
而且,很明顯的,有誰盯上了他。
小徑兩側的路燈,散發出淡黃色的光暈,下方是成群的蛾子;幽暗的銀杏樹林里,飽含惡意的眸子,深深注視著他,讓他不住有些汗毛倒豎的感覺。
他的心臟不住的撲通撲通的跳,仿似隨時都會蹦出體外,全身忍不住顫栗,瞳孔有些渙散,汗水浸濕衣物。
這是生物面臨必死絕境時的自然反應,他沒有屎尿齊流,還是因為他在不久前剛排泄過,沒什么可以排泄了。
在他要心臟驟停而亡的時候,有誰在背后喊了他,把他的魂魄拉了回來。
這時,有個皮膚略顯蒼白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同時,他的背后響起毫無情緒起伏的平靜話音:“趙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