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西極。
靈兒和徐凡眺望了天際的一道道遁光，心靈感應著天地間如同廣播吶喊的精神波動。
“加入旭天王朝，投降不殺！”
“全部部落加入旭天王朝，即可領取三個月免費食物，免費衣服，免費房屋！”
浩浩蕩蕩的精神波動席卷天空，這就如同徐凡最初跟山部落的交流，哪怕沒有修煉，觸及到的智慧生物也能領會意思。
靈兒看著這一幕，突然又轉過頭看向后。
天之極，此時已經不再轟隆隆作響，取而代之是一層淡淡的灰色壁障在慢慢地變厚，慢慢地隱入空間。
“老師。”
小手拉住徐凡的胳膊，靈兒呼喊著。
幾年過去，曾經跟在身邊的小女孩，這已經長成了亭亭玉立的美麗少女。
“這個不孝弟子......”徐凡心里算了算時間，頓時露出了一陣苦笑。
7年零4個月。
天衡統一計劃大跨步之后，天地生成世界壁障的時間，比徐凡開始預估的8年短了大半年。
真是一刻都不想他多待。
徐凡轉過身，看著在緩緩隱入空間的世界壁障。
當世界壁障完全隱入空間，今后天之極就會消失，變成一片無垠的時空，非大能者不可跨越到達天地的邊緣。
“老師該離開了。”
徐凡伸手給靈兒來了一記摸頭殺，輕笑地說道。
當世界壁障完全隱入空間，那么就該他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了。
“老師不要走好不好？”
靈兒眼睛立馬噙滿了淚水，可憐巴巴地拉著徐凡的胳膊，不想放手。
她跟天衡都不是傻子。
幾年的游歷天地，見識了無數大大小小的人族部落，這都沒發現有其他的什么先知。
再結合徐凡剛出現時身上怪異的衣服和鞋子，幾乎浩瀚如海般的知識，還有世界之外的概念。
兩人心里就明白，徐凡可能來自于世界之外，遲早有一天會離開。
甚至這一點，山部落的長老更早就發現了。
“這么大人了，還哭。”
徐凡笑了笑，沒有回答靈兒的問題，而是指著已經在完善的天地。
“靈兒，天地就是一個舞臺，當你的表演超出這個舞臺，那么就會有更廣闊的天地在迎接你。”
“現在這里是你的舞臺，是天衡的舞臺，而老師的舞臺......不在這里。”
“那老師的舞臺在哪里？”
“在很遠很遠的地方。”
伸手擦掉靈兒臉上的淚珠，徐凡輕笑著說道：“如果有一天靈兒超越了這個舞臺，或許就能見到老師了。”
“這還不知道要多久，靈兒連主修的功法都還沒有參悟出來。”少女一下子癟起了嘴巴，神情很是不滿徐凡又在忽悠她。
“慢慢會參悟的，老師對靈兒很有信心。”
徐凡揉著靈兒的腦袋，柔聲地囑咐：“老師離開后，靈兒如果沒有無敵于天下的實力，記住不要去找天衡。”
“那老師你還會回來這里嗎？”靈兒再次問起幾年前的問題。
“不知道。”徐凡搖搖頭，依舊給出同樣的答案。
“這樣靈兒等老師回來。”
“嗯。”
“等不到，我就去找老師。”
“嗯。”
“老師，你能抱抱我嗎？”
這下，徐凡沒嗯了，目光看向對著自己伸出手，眼睛帶著怯怯的期盼和緊張的靈兒。
這一刻，他仿佛看見了一個少女青澀卻又美好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