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帝劉秀以軍武之盛奪天下,穩坐帝位之后,自然要防備手握軍權的大將,撤兵一事已經無法扭轉。
如后世的趙宋一朝,文臣盛極一時,武將嚴重衰敗,豈不是有相似之處。
光武帝總結西漢一朝宗室王侯造反的弊政,所以,他治下的封王只能享受食邑不參與任何治理之權,這確實解決了封王造反的可能,可也掐斷了封王激流勇進的血氣和斗志。
所以在東漢末年,宗室王侯的結局大多都非常凄慘。
只有沒落的宗室如劉備、劉表、劉焉、劉虞等人憑借著文才武略才雄霸一方,終究無人扛起再續大漢江山的大局。
張遼瞅瞅湊過來的曹性,問道:“在張氏學堂進學,可有收益?”
“多識幾個字已經是天大福分,如何沒有收益呢?更不要說,張氏講師學富五車,對于文臣武將的奇聞軼事張口便來,讓人深受啟發。”曹性樂在其中。
張遼略微回憶了一下,自家的這位講師怕是跟說書人差不多,閑扯名人的軼事時神情飽滿,說白了也就是嗜好八卦消息。
而且這些被野史傳的不實的八卦消息,還是被他依據自己的興致愛好所加工過的。
可別小看這樣的八卦消息,即便如蕭何月下追韓信這樣的小道消息,對于曹性來說那都是接觸知識的渠道。
這個時代,一個人若是讀過幾馬車竹簡,那就是學富五車的飽學之士。
這樣的量,真的不如后世幼兒園的量。
后世的一頁紙,若要刻在竹簡上面的話,怕是得要好幾卷竹簡。
不過,這個時代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但凡所學之士,都是沖著為政為民而去,不像后世所學的那么繁雜。
另外,這個年代下的學子,哪怕是孺子,所參悟的知識層面,即便是后世的專家學者想要讀懂都極其困難。
所以,單以量來評判優劣的話那是扯淡。
張遼不禁思緒飛散,后世每到畢業季裝在大袋子里面當垃圾賣掉的書籍,要是刻在竹簡之上,那得砍掉多少竹林,得用多少節火車皮拉啊。
腦子里面裝的東西多而雜,就喜歡胡亂比較,也容易胡思亂想。
只要曹性覺得學堂有用,張遼自然緘默不語。
當擘張弩和蹶張弩被張刑擺在眼前之后,張遼必然親自嘗試這兩種弩具的威力,一個人臂力有限,擘張弩節省了臂力引用了腰力,蹶張弩可以足踏腳蹬,更是節省了人力。
自春秋戰國各種弩具爭奇斗狠以來,擘張弩和蹶張弩結合百家之長已經成為了單兵使用的大殺器。
即便一個百戰猛士,屈死于手持弩具的新兵手中也是平常之事,可見弩具的威力。
不過,弩具造價昂貴,想要普及開來殊為不易。